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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中:一位聋儿母亲爱的坚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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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0-16 09:31:1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记得美国著名盲聋作家海伦·凯勒说过:“如果我能选择恢复视力或听力,我希望我能听得见;因为,看不见让我与物隔绝,听不见却让我与人隔绝。”可见,听觉障碍是聋儿最本质的残疾。而在我们身边,就有这样一个孩童,从满周岁后确诊听力神经受损到三岁多含混不清地发出相似“爸爸”的音;从抚平童年痛失父亲的忧伤到行走在聋儿康复之路,这条路坎坷而辛酸。如今,在母亲胡玉长期呕心沥血的抚养和特殊教育下,十岁的聋儿、汉中伞铺街小学的学生杨汉森终于可以通过佩戴助听器,与同龄、健康的孩子接受着平等的教育。10月7日,记者来到胡玉家中采访。

      诊断撕心裂肺痛
       幼年的杨汉森拥有一个完整的家。他的父亲杨军和母亲是老乡,同在汉中市内打工。婚后,虽然生活简朴,可小两口的感情一直很好。2002年,小汉森的出世给家庭带来了无限欢乐。谁料,看不见的阴影已经朝着这个温馨之家迈近。那时,汉森与房东的孙子同龄,两家大人常在一起逗孩子玩。一天,大人分别喊俩人的名字,邻家小孩寻声转头咿咿呀呀,可汉森却无动于衷。眼前的一幕立即引起了杨军夫妇的疑虑。一岁半时,汉森的听觉依然没有什么改变,他也不会像正常的孩子那样会讲简单的话。

        焦急万分的夫妇俩随即带着汉森来到西安西京医院,汉森被确诊为听力神经受损。这个结果如同晴天霹雳,夫妇俩宁愿不相信它是真的。随后,他们又来到成都第二人民医院,三天里,陪同汉森检查的爷爷、父母吃不下、睡不着,内心渴望奇迹的发生,可是,面对最终同样的诊断,他们的精神彻底崩溃了。眼前晃动着的新生骨肉将有怎样的人生?作为婴幼儿所依赖的父母又将如何为孩子撑起一片天空?踏上返程的火车,一家人悲痛欲绝。他们的耳边反复回响着医生的叮嘱:聋儿只有利用残余听力及早配戴助听器,唤醒听觉,才能早日习得有声语言。

        回到汉中,胡玉来到西门子助听器经销店,不同价位的助听器足以让她望而却步。那段时间,夫妇俩的内心饱受煎熬,杨军的亲朋好友都纷纷劝他们再要一个孩子。可是夫妇俩却被儿子的天真可爱所折服。见父亲洗脚,他的一双小手会提来大的拖鞋;见母亲扫地,他稚嫩的身影会奔跑着取来垃圾撮……除了听力和语言障碍,儿子的确让人顿生怜爱之情。最终,夫妇俩忍着伤痛、顶住压力买来聋儿康复的书籍,试图用特殊的教育开启孩子的语言之门。
   
         踏上坎坷康复路
        可是,教育聋儿的路并不好走。正在他们一筹莫展之际,经过几番波折,胡玉想到了汉中市聋人学校。当她第一次走进那所陌生的学校,看见有许多的孩子跟汉森一样因为听力障碍在接受语言康复训练,并且听到了孩子们简单的话语时,胡玉看到了希望。她相信,只要自己坚持语训,总有一天,自己的孩子也可以开口说话。在汉中聋儿康复中心老师们的帮助下,她认识到,要让孩子有说的能力,必须先有听的机会,听力的培养是口语训练的基础。为此,夫妇俩省吃俭用攒足5000元钱给汉森买来助听器,同时他们自己也开始大声、清晰地向儿子讲普通话:“公鸡”“土豆”“大的”“红色”等。

        为了使孩子的发音更准确清晰,每天清晨,从起床开始胡玉和汉森一起练舌操、做基础的气息训练,然后借助拼音图练习音节,在整个一年的时间里,每天,她看见什么就跟孩子说什么,哪怕他全无回应,直到在筋疲力尽中走进漫漫长夜。孩子的残疾是她心中无法愈合的伤痛,她怕孩子受人岐视,不敢面对别人或同情或诧异的眼光。儿子的语言依然没有起色,她又向语训教师们咨询,老师们让她克服心理障碍,把孩子带到人多的地方,有助于刺激听觉,培养孩子好的性格。就在汉森三岁两个月时,他忽然发出了近似“ba--ba”的音,夫妇俩抱着孩子喜极而泣。

        迎着希望的曙光,每天胡玉将汉森发出的含混不清的发音记在本子上,晚上再逐一矫正。快四岁时,夫妇决定送汉森去幼儿园,学校同意由胡玉陪读,以便照顾汉森的饮食起居。由于听觉刺激缺损,汉森的语言存在发育迟滞、构音异常,他的信息更多地依赖与视觉、触觉和动觉的获得,不易形成视听综合信息。这些实际情况只有他的父母了解,因此,在学校没有小朋友愿意和他玩,如何帮助汉森建立社会人际关系又成为新问题。熟悉了集体生活,胡玉渐渐将汉森的交往圈子转向了学校。为了融入正常儿童的教育成长环境,在汉森上学前班时,胡玉就给儿子教完了小学一年级的课程。
   
       孤苦支撑风雨中
       就在胡玉的女儿出世不久,汉森刚入小学的那个月,厄运再次向这个家庭袭来,一场车祸夺去了杨军的生命。一面是在新环境中同学们对沟通障碍的嘲笑,一面是幼年丧父的无限伤痛,那段时间,几乎每天汉森回到家中都趴在床上大哭一场。胡玉痛得揪心,丈夫没有了,儿子成长阻力重重,女儿嗷嗷待哺,可她没有让儿子就此放弃学业的念头,心想就是再苦也得撑起这个风雨飘摇的家。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从一年级起,汉森就会自己乘公交车上学、放学,回家后还能做简单的饭菜。他知道妈妈打工挣的钱不多,还不能迟到早退,他不能像别的孩子那样被呵护在大人们的手心里。一次他独自在家中,夜晚的天空打雷闪电,寒冷、饥饿、孤独、恐惧一并袭来,他还得坚持住,因为妈妈没到下班时间。

        如今,胡玉和汉森租住在一间二十多平米的民房,三岁的女儿在农村老家由爷爷奶奶照看。戴着助听器的汉森听力提高很快,语言表达基本没什么大问题。记者采访时,他正和邻家的孩子在院中嬉戏,过上一会儿就进屋跟妈妈说上几句。见家里有客人,汉森还翻出影集,向记者介绍:“阿姨,这是我小的时候,这是爸爸,我很想他……”

        一个女人扛着一个特殊的家庭的确很苦、很累,无依无靠、经济拮据、抚养儿女……为此,胡玉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代价。胡玉说,即使收入微薄,只要自己健康,怎么都要供汉森读书,等他长大了,学个手艺,能养活自己就是她最大的心愿。眼下,她还要省吃俭用攒点钱,因为汉森现在用的这对助听器快到期了,她得给孩子换一对新的。

        采访结束离开时,正在做作业的汉森起身飞快地拿起五个核桃硬塞给记者,并挥挥手大声说:“阿姨,欢迎你再来我家玩。”捧着这五个沉甸甸的核桃,记者体味到了孩子给客人最珍贵、最深刻的礼物——纯朴、期盼。我想,汉森是幸运的,如果不是母亲对这份爱的坚守,或许他永远生活在无声的世界里。
    (记者溪涓/文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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