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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 城固爱心医生陈禹朋散文获“孙犁文学奖”第一届散文大赛 三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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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1-9 11:29:2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近日,城固爱心医生陈禹朋刚刚被《汉中日报》采访完, 又收到”孙犁文学奖”第一届散文大赛组委会的通知,他的散文《兰花指》获得大赛三等奖。据悉陈禹朋除了醉心中医研究,热衷公益事业,还曾在《诗刊》、《延河》、《山西文学》、《北极光》等刊发表作品,已出版小说集《黑玫瑰》,现在是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此次获奖只是他文学生涯中平凡的一次。

                                                       “孙犁文学奖”第一届散文大赛颁奖仪式
                                                                                   邀请函

    陈禹朋先生:

       恭贺您在“孙犁文学奖”第一届散文大赛征文活动中获奖。
      “孙犁文学奖”第一届散文大赛是由河北省作家协会散文艺术委员会与中共安平县委、安平县人民政府为纪念我国文学家孙犁先生逝世十周年,缅怀文学大师,繁荣文学创作联合举办的大型文学征文活动。大赛颁奖仪式定于11月29日在孙犁先生故乡河北省衡水市安平县举行,诚挚邀请您参加。

        安平县地处北京、天津、石家庄三角中心地带,交通便利、历史悠久、旅游资源丰富。活动期间组委会还将安排“天下网都、孙犁故里”为主题的专场文艺演出、孙犁塑像落成典礼、安平县采风等丰富多彩活动内容。届时拟邀请中国作协主席铁凝、著名作家王蒙等全国文艺界知名人士参加。

          颁奖活动安排由大赛组委会负责,包括食宿费用和往返交通费(交通费包含火车票、长途客车票,不包含飞机票)。请您于11月15日前报名,以便会务安排。

报到时间:11月28日下午4点前
报到地点:衡水市火车站(有接站)
联系人:倪海宁   清河鱼  

                           “孙犁文学奖”第一届散文大赛组委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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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1-9 11:32:5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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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花指(散文)
          那座写意根雕,让我蓦地想起了父亲。

         也许是雕刻艺术家以神现的形式,十分重表现的工艺而塑造。像一个人的手,厚实而宽大,粗壮的骨骼上包裹着健硕的肌肉,根根瘦挺着向上伸援的手指遒劲有力。根雕在柔和的灯光下,成了一件异乎寻常的艺术品,像极了我父亲的那双手。
        
         我父亲的一双手,几乎没有光洁的皮肤,全是棕红色的疤痕,这些疤痕一处连着一处,突兀地又将旁边的疤痕疙瘩紧紧揪住。

         我非常憎恶父亲的手,因为他经常用这双手教训我。我时常会从他那张冷酷至极的脸上看到老虎狮子的品性。

          我和两个姐姐生来惧怕父亲,惧怕他的脸、他的声音、他的手,甚至他在山墙外偶尔的咳嗽声响起,我和姐姐就会立即化喧闹为安宁。每当我们犯了错,父亲总是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啪”的一声脆响,狠狠打向我们,我们的脸马上就会浮出几条鲜红的指印。

        我们惧怕父亲,就躲他,尽量不与他在一起。走亲戚,他去我们不去。上街,我们都不愿与他同行。吃饭的时候,只要他在桌上,我和姐姐就不上桌,要么坐在灶间,要么蹲在院坝里。

        按常理说,一个孩子若有残疾,他的父母、亲人对待他即使不百般宠爱,也会有些怜悯之心,而我父亲不会,他从来没有因为我身体因素对我另眼相看,相反,他对我的要求比对待姐姐们更加严厉,这给我童年的心灵留下了许多难以磨灭的伤痕。

        我九岁那年冬天,从母亲枕下悄悄拿了十元钱,交给大姐,说是我捡的。九十年代,十元钱对农村孩子来说是天文数字。大姐用这十元钱给我们姊妹三个添置了文具盒、铅笔和作业本。

         很快,这件事被父亲发现了,他反复盘查我们钱的来路。我说是我捡的,父亲揪着我的耳朵质问我:“你捡的?你再捡一张我看看!你这坏毛病我要看不出来,就不是你老子。”

         接着他狠狠地教训了姐姐,之后脱光我的衣服,把我吊在门前的大榕树上。三九寒天,粗粗的井绳抽得我遍体鳞伤,他一边打,一边要我说实话,我死死地瞪着他,就是不承认。

        没想到我的态度使他越来越凶悍,母亲抱着他的腿让他放手,邻里的阿叔阿婶反复劝阻都无济于事,母亲叫来了家族中颇有威望的小爷来极力谴责,他才罢手。

         后来,母亲私下对我说,其实她早知道了,她没有告诉父亲,是想给我一次改正的机会。母亲说人穷志不能短,不能养成乱拿别人东西的习惯,这种毛病不改,将来会有牢狱之灾。我记下了母亲的话,从此再也不私自从家里拿钱了。

         从此,我对父亲怀恨在心,虽然不能向他发泄愤怒,但我不再叫他,不和他说话,直至我二姐因病逝去的那天,父亲竟孩子般号啕大哭,瘫软如泥。对二姐的死,我伤心不已,但看到父亲也有脆弱的时候,我反而平添了几分无理和嚣张。我幸灾乐祸地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是你作恶的报应!”

        父亲吃惊地瞪大眼睛,嘴唇抖抖的,他吃力地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向我,扬起了手。我瞪着他,与他对峙,哭着说:“你打呀,你把我也打死吧,反正我也是个废人,别人瞧不起我,死了清净,免得你也受人糟蹋!”

         父亲的面孔剧烈地抽搐着,扬起的手像抽了筋似的痉挛了一下,停在头顶,慢慢地缩了回去。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父亲哭,那天,他手上的疤痕仿佛更紫了,紫红色的双手一直缩在破旧的中山服衣袖里颤抖个不停。

        此后,父亲打骂我和大姐的次数明显减少了,但是,他的那张脸更加沉郁和木讷了,而且烟酒无度。逢年过节,他走亲窜友喝酒,村里谁家过红白喜丧事,他次次到场,次次喝得烂醉如泥。醉了,就溜到桌子底下或路边柴垛旁鼾声如雷。我和大姐都不愿扶他回家,觉得那是件极其丢脸的事,但又不得不去,每次扶他回家时,总有一些顽童跟在身后瞎起哄,我和大姐架着他往回走,他的酒气喷在我脸上,我拽着他那只疤痕满布的手,拽紧他,怕他摔倒,还要在心里狠狠地咀咒着:酒鬼!

         我不知道是怎样一种意志在控制着我父亲,不让他成为一个慈祥、宽厚、仁爱的父亲。有时,我甚至怀疑我究竟是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我父亲出生在离镇很远的张村,奶奶生养了六个儿子,家境实在贫寒,就送出去了三个。我这边的祖爷爷是闻名镇里的“乡约”,家里开着很大的黄酒坊、染坊和茶馆,租地的佃户就几十家,家境非常阔绰,不料到我爷爷这辈上,被他们抽大烟、赌钱给渐渐败下去,家境越来越困窘。爷爷只养了姑姑一女,领养我父亲后并不爱他,父亲就像寄人篱下的孤雁,在无爱的氛围里渐渐长大。

          父亲小时候,镇上演戏,他常常独自坐在台角,看那些花花绿绿的戏装,听一板一眼,看一招一势。唱、念、作、打被他学得惟妙惟肖,被县秦剧团的名旦看中了,认定他是梨园的好苗,遂收他做了弟子。父亲十一岁时就登台演出,在当地引起不小的轰动,从此,父亲就进了县秦剧团。

        母亲说父亲从未向她提叙过唱戏的那些事,而父亲为什么回到农村,母亲也不知道,只是隐隐觉得与他的手有关。我母亲说自她嫁给我父亲后,没听他唱过秦腔,而我父亲当年在陕南秦腔界是远近闻名的。

        后来听父亲剧团的一位老叔说起了我父亲在秦剧团的事,这使我又忆起了童年的一次挨打。

       有一次,母亲收拾柜子时,发现了许多泛黄的黑白照片。

       照片上是个唱戏的女人,或挥舞水袖,或顾盼流连,或郁郁而坐。最令我着迷的是那张翘着葱白一样的纤纤兰花指,拿着一方丝  帕跳上凳子的那张,调皮而不乏羞怯的作态,非常有味道,于是,我把它们当成画片贴在了墙上。

       父亲干活回来,看到了墙上的照片,突然一愣,开始骂我母亲,接着又无故地打了我一通。

       夜里,透过门缝,我看到父亲木然地坐在灶前,把那些照片一张一张地丢进了灶堂里,在微弱的火光映照下,父亲脸上的肌肉一抽一抽地痉挛,手抖抖的。

       事后,我常常在想照片上的女人到底是谁?让父亲如此动怒?是父亲年轻时的相好?我和母亲无从知晓。

       长大后,我才知道那是秦腔剧照,是《铡美案》中的秦香莲;《拾玉镯》里的孙玉姣;《三滴血》中的贾莲香;《大登殿》里的王宝钏……而且,最让我无法相信的是照片中的那些女人竟然是我父亲。

       老叔说我父亲当年是秦剧团头牌旦角,登台亮相后便艳压群芳。无论是演孙玉姣的矜持羞怯,秦香莲的幽怨果敢,贾莲香的娇憨多情,父亲一张绝美的扮相,一举手一投足,一转身一颦眉,一段唱腔一段念白,都会让观众座无虚席,掌声雷动。
我太吃惊了,我无法把父亲的冷酷凶狠与记忆中那些照片上的父亲相融合,那完全是两种境界的人。一刚一柔,一个粗暴一个秀美,一个沉郁一个洒脱。

        老叔说就在我父亲和孟青梅搭戏的秦腔即将唱红陕南时,就有了历史上那场风云突变的文革,那是我父亲艺术生涯中最阴晦的一页,他和孟青梅所受的种种灾难让剧团的人唏嘘不已。父亲唱的王宝钏、秦香莲,孟青梅唱的薛仁贵,包公竟成了他们一大罪状。

       造反派把我父亲关起来,让他交待为什么“反革命?”怎么想起反串角色来宣扬“封资修”。病态的造反派白天把我父亲扮上女装,画上鬼脸,押街游行示众,批判斗争。到了晚上,又想听我父亲唱戏,逼父亲唱“十八摸”,百般侮辱父亲。父亲唱了,凄厉的秦腔吼出来了:“恨贼寇横兴逆焰,烽火相兼,同类相残……”

       造反派听出了父亲唱词中对他们的愤恨和辱骂,气极败坏,烧红了一块铲子,一把拉过父亲翘起的兰花指,狠狠地按上去……

        醒来后,父亲看着曾经保护的那么好的一双手,曾经在戏台上翻转自如,无数次让观众惊叹的兰花指,被造反派烫得惨不忍睹,手上全是水泡和腐肉。父亲呆呆地凝视着丑陋无比的双手疯了似的大叫。没有美丽灵巧的兰花指,他再也不能登台唱戏了,父亲使劲拍打着冰冷的土地,伏地痛哭,他知道他的戏路划上了不该划的句号。

        被迫害的还有女须生孟青梅,那是对父亲最好的女人,她无家无亲,把父亲当她唯一的亲人,眼看他们就要出头了,孟青梅却忍受不了造反派的凌辱含怨自尽。

        此后,每当夜深人静,关着父亲的牛棚里就传出父亲凄切嘶哑的秦腔。那声声怨叹的血泪控诉,把人们的心搅得酸酸的。
父亲终于被解放了,然而疤痕满布的手使他再也无法登台了。对于一个戏子来说,还有什么比葬送戏路更糟的事呢?埋了孟青梅,父亲回到农村,依照爷爷奶奶的吩咐,在他三十二岁那年娶了我二十岁的母亲。

       原来,我一直认为我父亲不是个好父亲,他缺乏一个父亲起码的宽厚与仁慈,他是有罪的,他负了我母亲,也让我和姐姐饱受身心创伤。现在,我有些明白了,我想错不在我父亲,而在于那个时代。如果不是那个时代,父亲的艺术生命会得到更好的延伸。秦腔给他带来快乐,也同样给他留下了无法磨灭的痛。脱下戏装,拿起锄头,开垦土地不是父亲想要的人生,于是,父亲便在如戏般转换的人生中,性格脱离了原始轨道,变成一个暴躁、易怒、忧郁的人。

        父亲面对一贫如洗的家,早夭的二姐,身有残疾的我,他只能从虚拟的世界走向现实生活,痛苦地面对所有的一切。直至我成年后,才明白父亲心里承载着多么大的压力和负荷。

        我清楚地记得那年我卫校毕业,又自考了大专,却申办不到个体行医执照。直到现在我都记得父亲在2000夏天,穿着我穿旧的蓝衬衫,骑着飞鸽牌加重自行车,戴着脱了线的草帽,怀揣我的资料,四处奔波,为我找出路四处碰壁。不知有多少次,父亲为了等着见领导一面,回家时,已月上中天,夜深人静。

       直到一个黄昏,父亲满脸喜气回来了,那是我第一次看到父亲笑。他说他找了残联,残联又找卫生局,局领导看了我的个人资料和散见于报端的文章赞口不绝,他们一致认为应该让有一技之长的残疾人就业,鼓励他们个体经营……看着父亲被中伏天毒辣的太阳晒得通红的手,汗如雨下的脸,听着他带来的福音,给父亲递过那杯早已晾好的茶时,我抑制不住地流下了眼泪。

        行医执照终于下发了,父亲双手捧着,像捧着一件艺术品,他轻轻摩挲着醒目的红印,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医者父母心,你要有孙思邈、华佗的济世精神,要明白大医精诚的含义。”我使劲点点头,接过那来之不易的证,拼命地抑制住,却忍不住地失了声。

        因为,在那一刻,我忽地醒悟了,父亲爱我!父亲他一直爱我!却被我多年误解。直到那天,我才知道父亲的心和他的手一样伤痕累累。父亲当年对我较为苛刻的教育不是不爱我,而是让我在逆境中树立良好的道德和修养,还有自强自立的信念。
多年来,我在熟睡之后,依稀还能看到父亲在星光下推着车子,听到自行车辗过石子路面的吱吱声,响在我的梦里。

        如今,年迈的父亲静静地坐在我给他买的红木雕花摇椅里安享着晚年。他眯着浑浊的眼,从他满是皱纹的额头、沙哑的声音、颤颤的步态中再也寻不到昔日的风采。父亲悠闲地吸着老旱烟,时不时呷上两口二锅头,再接着“吧嗒吧嗒”地吸着,他的右手习惯地搁在扶手上,用中指轻轻叩击着扶手,一下又一下。

         此刻,钟钹鼓磬声响起来了,父亲又回到了多年前的舞台上,在一板一眼、一腔一调、一招一势中沉着而稳健地圆场。
一双灵巧的兰花指,挥舞着长长的水袖,迈着细碎的步子,在斗转星移,沧桑巨变中,走一段阴阴晴晴的日子。

       作者简介:陈禹朋,1980年出生,残疾人作家,陕西汉中市城固县人。2001年开始写作,曾在《诗刊》、《延河》、《山西文学》、《北极光》等刊发表作品,已出版小说集《黑玫瑰》,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
  
附:
        “孙犁文学奖”第一届散文大赛评审工作日前结束。此次大赛为纪念我国文学家孙犁先生逝世十周年,缅怀文学大师,繁荣文学创作,由河北省作家协会散文艺术委员会与中共安平县委、安平县人民政府联合举办。2012年5月起,大赛组委会通过电视、报刊、网络等媒体面向全国征稿,9月截稿共收到参赛作品6122篇。大赛评审工作由大赛评委会负责,为保证评审工作公正高效,评审分为初评和终评两个阶段,初评委员会由作家、评论家、文学期刊编辑10人组成,终评委员会由鲁迅文学奖评委专家6人组成。在认真阅读、充分讨论的基础上,最后投票产生68篇获奖作品。获奖名单如下:

一等奖:(3名)
杨晋林  《北路梆子》  (山西定襄)
达  舒  《胡氏语丝》  (广东深圳)
马凤鸣(回族) 《二毛皮》    (宁夏永宁)
二等奖:(6名)
王克楠  《长平:无法消失的伤口》  (河北邯郸)
叶雪松  《两棵树》  (辽宁盘锦)
耿  立  《节气》  (山东菏泽)
龚晓春  《棰骟》  (福建南平)
黄适远  《阿拉木汗在哪里》  (新疆乌鲁木齐)
长  笑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  (河北保定)
三等奖:(9名)
吴迪华  《雨弦琴》  (广东广州)
姜  鹏  《我的疯子母亲》  (贵州雷山)
陈禹朋  《兰花指》  (陕西城固)
古  月  《祖母的年代》  (河北正定)
孙远刚  《山中无闲草》  (安徽巢湖)
夜  鱼  《越剧》  (湖北武汉)
杨海蒂  《妈妈,妈妈》  (北京)
万福建  《小镇三象》  (江苏洪泽)
张梦灵  《晚娘》  (吉林白城)
优秀奖:(50名)
马召平  《打煤场》  (陕西西安)
王保银  《娘》  (河南新乡)
王乃飞  《扒隔着门缝向外看的时光》  (山东章丘)
木  莲  《彼岸胡杨》  (新疆乌鲁木齐)
甘典江  《草木乡愁三章》  (贵州凯里)
石  城  《爱情的翅膀折叠起的地方》  (福建屏南)
叶  子  《辫子剪不剪》  (福建漳州)
冯四东  《一声叹息》  (江西景德镇)
曲京溪  《看榜》  (山东莱州)
刘春美  《一位临时工的等待》  (河北石家庄)
刘亚明  《往日如烟》  (天津)
刘亚荣  《摆渡的舅爷》  (河北石家庄)
刘小环  《那时的光景》  (河北保定)
齐凤池  《河间故事》  (河北唐山)
孙继泉  《田野童话》  (山东邹城)
李青松  《菱角丫头》  (辽宁沈阳)
李  娟  《你是我的暖》  (陕西安康)
张玉祥  《童年忆趣》  (福建永泰)
张立国  《村庄里,一个去归老人的丧事》  (河北张家口)
杨轻抒  《梯横画阁黄昏后》  (四川德阳)
杨永军  《海岛渔妇》  (浙江杭州)
杨  杨  《东方音乐神女》  (云南玉溪)
范  宇  《彼岸的故乡》  (四川简阳)
陈元武  《鹰之歌》  (福建福州)
阿  媛  《沉落的黄昏》  (江苏苏州)
罗  伟  《蚕娘》  (四川南充)
邱小波  《思念那一只老鼠》  (江西武宁)
周  芳  《火车站》  (湖北孝感)
赵有年(藏族)  《又闻狼嚎声》  (青海同德)
夏文成  《刘货郎》  (云南昭通)
郑能新  《父亲的烟杆》  (湖北黄冈)
洪  放  《问天柱》  (安徽桐城)
修  瑞  《妈,我带您一起走》  (吉林省吉林市)
俞  胜  《偕谁隐居誓白头》  (北京大兴)
秦文茂  《故乡婚俗三趣》  (内蒙古准格尔旗)
海雨佛  《种树》  (河北广平)
诸荣会  《长寿》  (江苏南京)
桑  麻  《在黑小子餐馆》  (河北邯郸)
桦  明  《生活手记》  (山东莱芜)
高玉昆  《老师临终写下我们的名字》  (河北邢台)
黄伟兴  《杨南湾》  (陕西西安)
崔红玲  《接受那根刺》  (河南焦作)
郭苏华  《我的两个母亲》  (江苏响水)
聂  伟  《一个老兵》  (河南洛阳)
韩传栋  《清逸出尘一支荷》  (河南安阳)
葱葱湖  《那是留给鸟儿过冬的粮》  (四川乐山)
程才实  《杏花》  (河北石家庄)
谢群山  《诗意乌衣巷》  (湖北五峰)
熊西平  《小脚时代的菜园》  (河南固始)
熊  焱  《挽歌》  (四川成都)


                                        河北省作家协会散文艺术委员会
                                    “孙犁文学奖”第一届散文大赛组委会
                                             2012年10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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