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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狼子野心 于 2012-3-24 12:47 编辑
我与好友军二十年未一起谈心了,平时忙于各自的事务,常是打个照面就匆匆离去。今天同枕午休,下意识地谈及二十年前的事,事事历历在目,记忆犹新。
二十年前,我与军在一个远离家乡二百多公里的村级小学相识相知,最后成为无话不说的朋友。学校的环境恶劣,一担水要一个多小时;煮饭用的柴是在五里开外的山上采集;日常生活用品要在十里外的集市去购买。每逢双休日,我们有计划的安排时间,去准备生活的所需。共同的困难把我们栓在了一起,一起煮饭,一起工作,一起克服困难,一起谈人生,谈追求,谈理想。我们成了没有秘密存在的朋友。
三年后的九月,我校分来一位女教师,留着短发,白净的脸蛋显得有些幼稚,操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朴素大方,开朗活泼,是一个难得的好女孩。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我毛遂自荐当她的“引路人”,得到她的同意。我带着她走村串户,熟悉周围环境,认识周边乡亲,了解当地风俗,叫要好的朋友多关照她,帮助她。她也愿意与我摸走于山间的崎小道,乐意接受我给他介绍的每一个朋友。在等待上课的日子里,我们一起吃饭,一起洗衣,一起散步;谈教育教学,谈人生,谈理想;想过去,想现在,想将来。彼此心灵的涟漪在慢慢激起,彼此随意的感觉在产生,彼此信任的程度在加深-------。两周后,一纸调动的文件把我们分开了。
正值情窦初开的年龄,我在这偏僻的山村默默耕耘了四年,终于等来经历过大城市洗礼的同行,我的心很激动,苍天给了我机会,我要好好的把握,把她变成我生命的一部分。我在盼星星盼月亮的期望中,好不容易看到生命中另一半到来的曙光,一纸调动的文件,把这片曙光变成了一点星光。
搬家的前一天,我茫然地收拾我的行装。好友军准备了极其丰盛的晚餐,邀同校的六位教师,给我举行了一个很体面的送别仪式。在皎洁的月光和摇曳的烛光里,我沉醉了,无意间吟诵着苏轼的《水调歌头》,"明月何时有,把酒问青天-------”以此表达我无奈的心情。年轻仗义洒脱的军,拍打着胸脯说道:“老大,你放心的去,这里的事交给我,何时想小弟了,就来看看我。”第二天清晨,我无奈的搭上去新单位的车,离开了曾留下四年青春足迹的村庄。
来到新单位,我安排好自己的住宿,接到新单位的上课任务。在繁忙紧张的工作中,我始终忘不掉那张幼稚的脸蛋,那口流利的普通话,那与她在一起的快乐时光。闲暇里,我审视我们在一起的举动,分析事态发展的方向,揣摩她的心思和每个举动的暗示。善于幻想的年龄,常把一切的否定变成肯定,把一切的坏事变成好事。最后,我下结论:她是喜欢我的,何不去追她呢?于是,我盼望双休日的到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双休日终于到来。我怀着归家似的心情,携带着行囊,顶着月光一步一步向那所村小踱去。隔山看到那所村小里有灯光闪烁,我知道那伙铁杆的兄弟们和她一定在等着我,我加快脚步奔向那所村小。我汗流浃背的来到村小的院落,揣着粗气叫到:“军,我来了。”兄弟们围着我谈开了,她却悄悄的在厨房里忙着。我独自吃过晚饭,知趣的兄弟们去“家访”。在夜色的掩护下,我们对着星星和月亮谈了很久很久。就这样,我把她所在的学校当着家,每到双休日,我都借口去找那帮兄弟玩,与她进行感情的磨合。
她是一个爱读书的女孩,在她来校的行囊中,一套四大名著占了三分之一的重量。我们有着共同的话题,有时围绕《水浒传》谈处事与义气;有时围绕《西游记》谈现实与幻想;有时围绕《红楼梦》辩王熙凤的说话技巧。两个月后,我们还是谈书,我每一次的到来像是为了这些书而来,为了有话说谈一些名著。书是人类进步的阶梯,此时却成了阻碍我们情感前进的障碍。终于在第三月的开始,我们断绝了来往。至今,我还记得那些名著的扉页上写着“白玉用”,她想多读书来武装自己,最后成为像一块无瑕的白玉惹人喜爱。不知今日的她是否成为“白玉”。
环境让我们日久生情,机遇使我们各奔前程。 这段本已封存二十年的感情,今天,在与当时共同参与这场感情游戏的军的启示下,让我的心灵激动不已。在这场友情的帮助下萌芽的爱情追逐,使我们对青春美好的无比感慨和怀念。 年轻是快乐的,敢想敢做敢幻想;交朋友更快乐,它能用别人的大脑帮助你记住自己的历史;追求爱情最快乐,她能滋润你心灵的干涸,丰富你人生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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