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
|
听闻北国风雪交加,千里冰封的那一刻。我总是激动的飘飘然,臆想在飘雪的原野中裹白,在雪堆里打滚,在雪地上跳跃奔跑,一串串不规则的脚印时深时浅,一会儿变得模糊。身处秦岭巴山围裹的汉中,雪花已成稀罕之物,数九寒天,阳光少,雨水稀,天空灰蒙蒙的,尘埃施孽,让人压抑。站在桥南广场,近在咫尺的“马踏飞燕”雕塑以及一江两岸的高楼掩没在晨雾之中,任冷风怎么吹也不走。雾霾把俏江南收拾的变了模样,50多米的能见度,行驶的车辆小心翼翼,行人举步唯艰,咳嗽声此起彼浮,传递着彼此对空气净化器一一雪花的渴望。
1 m: }+ ~# P% d' W8 F- f, Q# g 我盼望一场大雪如期而至,愿飘逸的雪花紧紧地包裹我,稀释一些我内心的不安。
6 ]9 C, }; T3 m! K 落雪半尺厚,来春定丰收,愿沙沙的落雪声带给我黎明前的惊喜……
+ U' f6 V' x y% X: J$ [7 J! d 一直怀念儿时雪花飞舞的季节。一朵朵六角小花,玲珑剔透,无一重样,粉雕玉琢,晶莹纷飞,如天女散花,如“千首观音”在舞蹈。片片雪花随风舞动,毫无支撑,像是失去了方向,又如同精灵一样,旋转,飘洒,无拘无束的徜徉下落,落在身上,紧贴在发际,掠过眉心,滑过脸颊,凉凉的,如轻纱丝绸般,柔顺丝滑。雪落田园,将农人的忧虑融化,人人喜笑颜开。大人们忙着给铁夹子除锈,抹油,专找猎物行走过路径下套,俯卧在雪地里守株待兔,晚上回来定会背着野兔啊!小黄羊或野猪等战利品。小孩则手脚并用,童真的天赋,堆积的艺术品活灵活现。极目远望,漫天飞舞的雪花,像玉石一样纯洁,轻轻飞旋,旋成一首首诗歌,飞出一个个灵动的音符,似一朵朵晶莹的精灵,叩开了隆冬的思绪。雪花,芳香着单调的视野,滋润着我那枯燥的心境。' M! w6 _2 W+ g7 t) P! f" I
打开记忆的大门,印象最深刻的是姑姑去世的那天,适逢元旦,从姑姑家到她的娘家隔着千山万岭,几乎是同时,两地都飘起了频粒状细雪,据前来告知我们姑姑丧讯的她村的中年汉子说:“他从来没见过如此大的雪”。漫天飞舞,扬扬洒洒,到处飘飞,伴他一路。那一刻,我跪在雪中肆意拍打啼哭,诅咒上天的不公,姑姑还年轻,刚过40岁,怎能说走就走,痛诉农村交通的滞后,医学的落伍,一个普通的淋巴炎尽然把人给疼死了。听来人讲,姑姑咽气那一刻,手臂将土坑一角挖出深坑,十根手指甲全掉了,我悲情的跑出家门,全然不畏俨寒,跑出十多里地又折返回来。健在的父亲只是不停地抽着旱烟锅,一锅接一锅,烟气和雾气将窑洞上方盖的严严实实。4 r. i1 u. W. y2 \. }' A
0 F2 I( E4 U" f# R8 y5 L 我知道,满世界一片白,那是上苍对英年早逝姑姑的垂怜,让她在雪花漫舞的世界里不在落寂,让她把未实现的梦想飘向远方,去叩响不争气的儿子的铁窗。突然的变故让家人和我深感无耐,突如其来的大雪却给了我们稍许安慰,上苍悲天泯人的举动也给丰年带来征兆,给旧历年增添了喜庆,走进一片纷纷扬扬,萧萧洒洒的天地,安抚着我那颗躁动的心。
, A2 E7 p8 U3 s' L$ b) D 雪花,点缀着冬季的天地,成了一道别致的风景,置身于其中,快乐感悠然而生。朴素的雪花却有着博大的胸襟,把爱和温暖倾泻在裸露的大地上,又将是一个丰收的年景。雪粒静若仙子,似圣洁的花朵,灵动着高贵和贞洁,用她素雅洁白,净化了空气,洗涤了浮躁和不安。$ L6 u, s- Y9 D, m+ `0 p# c& y
风雪拂过,摇曳着淡淡的清寂,天地一色。循着岁月的记忆,一群孩童在雪野里奔跑,竟然跑到了镇街上,踏着夜色才匆匆归来。雪对他们来说并不陌生,只是想亲身去验证一个传说,镇上的文公祠很灵验。当初捧着灶房门口的雪球走了几十里山路,手中雪球未融化的几个幸运儿在佛前许了心愿,后来梦想随之腾飞,都过的不错。(文图、北虢斯基 任宏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