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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友交流] 最近头痛了,搜集了一些和头痛相关的中医问题分享给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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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1-25 13:15:0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龙雷之火上奔与三叉神经痛


一般到了夏至或者冬至这两个节气,我会遇到很多人向我咨询类似的问题,这些问题是什么呢?就是:为什么这两天突然牙疼了?为什么这两天突然咽喉疼痛了?为什么这两天突然三叉神经痛发作了?

        今年夏至仍然不例外,有几位朋友向我咨询,牙疼怎么办?还有朋友问我,家里老人三叉神经痛犯了,非常痛苦,怎么办?

        三叉神经是面部侧面的重要神经,而三叉神经痛是一个非常痛苦的疾病,疼起来非常的要命,我见过这样的患者,发作的时候,自己用手直想挠脸部,嘴里咝咝地吸着凉气,其痛苦不言自明,很多人看到这种滑稽的场面觉得他动作好笑,其实,这患者已经痛苦得手不知道该怎么放了。

        我在读硕士的时候,我的一位同学的父亲非常擅长治疗这个病,有一次我去他们医院参观,见到满走廊的患者,大约有几百人吧,都在等着治疗,可见此病患者之多。

        那么,这个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为什么容易在夏至或者冬至这个季节发作呢?为什么此时还容易牙疼、咽喉痛呢?

        三叉神经痛这个病,古人早有认识,比如我曾经写过的明代名医缪希雍有位朋友,叫王肯堂,这位王肯堂在他的医书《证治准绳》曾描述过此病:“发之处则上连头,下至喉内及牙跟,皆如针刺火灼,不可手触,乃至口不得开,言语饮食并废,自觉火光如闪电,寻常涎唾,稠粘如丝不断。”这种病,现代医学研究不够,至今没有找到明确的发病原因,治疗上也缺乏有效手段。

       这个病以前中医一般都用疏风散邪,解毒通络等思路治疗,但是效果也一般,我对此也没有什么好的手段,看着患者痛苦,心中无奈。

       但是,《黄帝内经》里面说:“云不可治者,未得其术也。”意思是,那些说这个病治疗不了的医生,其实只是没有掌握好的思路而已。言下之意,在我们老祖宗的眼里,没有什么病是 治疗不了的。这口气虽然很大,但是这话也在理,充分说明了我们老祖宗对医学的期望——大家努力吧,迟早所有的病都有解决方案的。

       可是,这个三叉神经痛呢?有什么好的思路呢?这个思路在哪里呢?

       后来,我偶然翻到李可老中医的书,这位老中医不比寻常,一般老中医,自己有什么好的验方和思路,都留着给自己的家人,可是如果自己的家人没有学医的,就坏了,这些经验就消失了,非常可惜。可是这位李可老先生不一样,他有什么心得,全都写下来,出版成书了,在书里,他还苦口婆心地呼吁有关领域高层领导,能够组织人力开发他的这些方子,让更多人受益。

       从写书的言语之间,可见李可老先生的仁心。

        我那个时候偶尔翻着他的书,突然看到他论述三叉神经痛,与众人不同,他认为此病是肾阴不足,导致的龙雷之火上奔。

        这是什么意思呢?原来,中医认为肾脏有肾阴与肾阳两部分,两者平时是平衡相处的,所以虽然肾为水脏,但是有肾阳的温煦,却不会寒冷。
可是,如果一个人肾阴不足了,就好比 水池里面的水不足了,那么水池里面的龙,也就是那个肾阳,就会无所依托,于是就飞升而上。这叫龙雷之火上奔。

        我再举个例子,平时我们有一百份的肾阴,也有一百份的肾阳,两者平衡相处,相依为命。可是,如果这个肾阴被消耗很多,只剩下三十份了,而肾阳没有变化,那么,肾阳就会显得多,多了七十份,这个大家理解吧,那么这七十份无所依托了,就会怎么办呢?因为肾阳属阳,也叫命门之火,所以它会向上走,这就叫龙雷之火上奔。

        这种龙雷之火上奔了,就会导致咽喉、眼睛、牙齿等问题,而这个三叉神经痛也大多是这么导致的。

        李可老先生的思路果然与众不同,他说这种情况,应该滋补肾阴,用的就是傅青主的引火汤。

         关于傅青主和陈士铎的故事,在我写的《古代的中医——七大名医传奇》这本书里,已经写过了,这个引火汤在两人的书里都出现过,因为后世认为陈士铎是傅青主的学生,因此这个方子也被称为傅山引火汤。

         这个方子的药物组成是熟地,巴戟天,茯苓,麦冬,北五味,实际上,我们现在用的熟地还是原来的三两,其他的药物用的量没有那么多了。(具体用量大家可以检索李可老先生的文章,同时请在附近医生指导下使用)

         那么这个方子确实对此症有效吗?

         刚看完李可老先生的论述,我觉得非常在理,正好有位朋友,他的老母亲三叉神经痛犯了,非常的痛苦,向我询问,我反复诊断,觉得这位老人确实肾阴不足,因为舌头非常的红,没有舌苔,这是典型的阴虚指征,我是研究中医诊断的,这种舌像基本可以作为中医的金指标了,于是,我就向他推荐了傅山引火汤。

        这个方子因为主要的成份就是熟地,其他的一般用得不多,所以味道不错,基本是甜甜的。

        当时我心里虽然知道这位老人需要滋阴,但是真的滋阴了,难道这个三叉神经痛就可以好了吗?要知道这可是个大家都没什么办法的病啊。
结果,三天以后,我忍不住打电话询问,他告诉我,他母亲的三叉神经痛已经消失了。

        当时我心里非常高兴,原来此病真的与李可老先生所叙述的一样!

         据李可老先生讲:“纵观历年病例,约在百人之数,悉属肾阴下亏,龙雷之火上燔,无一例外。”

         看来李老认为这种情况的比例是非常高的,虽然中医讲辨证论治,但是同一症候的比例出现高了,也很说明问题。

         同时,李可老中医还列举了判断这种病症的依据:

        “龙雷之火为脏腑内生虚火,与六淫外邪实火大不相同,有以下5点,可资鉴别:
          1.双膝独冷,上下温度如常,独膝盖部其冷如冰;
          2.来势晕急跋扈,如迅雷闪电,顷刻生变,外感多渐变,火不归原多突变;
          3.随阴阳盛衰之年节律、日节律演变,天人相应现象最著,如冬至阳生则病,春令阳升转重,夏至阴生渐缓,日出病作,日中病甚,日落病缓,入夜自愈;
          4.热势轰轰,或由脚底,或由脐下,上攻头面,外感无此病象,若出现此象,按火不归原论治,误用苦寒直折则危;
          5.不渴尿多,渴喜热饮。”——李可先生原文。

        这里面,还有一些指征,比如舌质很红,舌苔薄或者没有舌苔。还有就是这种人很容易面色红,像是喝醉酒一样。

        李可老中医认为此类患者冬至的时候发病,夏至的时候病势变缓,但是根据我的总结,冬至和夏至的时候患者都很多,其中的区别是:冬至一阳始生,所以此时阴虚的患者发病的多;夏至一阴始生,所以此时阴虚,同时兼阳虚的人比较多,对于此种兼阳虚的情况,一般每次用1.5克的肉桂粉末,用米饭和成丸,在喝药之前先冲服。

        但是,我们也不能死教条,不是说这种情况只是在冬至夏至才出现,其实一年中的任何时候,只要条件存在,这种病症就会出现。
只是说句实话,三叉神经痛是比较容易识别的,但是平时的牙痛,不知道有几人能识别哪些是龙雷之火上奔,那些慢性咽炎,又有哪些是呢?这都需要我们继续总结。

        我曾经讲过明代名医张景岳的镇阴煎,其实也是这个思路,大量的熟地,配合一点其他的药物,最后如果兼有一点阳虚,加上一点点的肉桂。不知道为什么,在明末的时候,这样的学术思想突然呈现,这里面有什么原因?这些医生,张景岳、傅青主、陈士铎都是道家之人,他们的这种思路与道家的联系如何?这里面的传承是否是经过道家系统完成的?这都是值得研究的内容。

        说句有趣的话,曾经有搞经营的朋友,听到我说这个三叉神经痛的有效思路,于是心生想法,提议应该搞个该病的专科医院,就用这个方子,作为秘方使用,效益一定不错。

        我当时笑了,告诉他,这个思路是李可老中医提出的,但是,这位老中医也没想用这个方子发大财,人家早就把这个方子写进书里了,这是人家的心胸,人家没想着自己的钱,他想的是如何把自己的经验告诉天下人,让大家少受痛苦。

        如果中医都如此不保守,则当然会日日进步。

        借此,向李可老中医致敬!(罗大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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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1-25 13:19:48 | 显示全部楼层
“引火归元”辨析
命门相火学说是引火归原的理论基础。
引火归元,也称引火归原,又名导龙入海,是治疗元阳浮越,肾火上升的方法。引火归原的“火”,又称“相火”、“命门之火”、“龙雷之火”、 “浮阳”、“浮火”等。.
“相火”一词源于《内经》,有“君火以明,相火以位”(《素间·天元纪大论》)之
说.君火居于上焦,主宰全身,相火居于下焦,温养脏腑,以潜藏守伏为宜.君火和相火
在人体内,一主后天,一主先天,各安其位,共同维持机体的正常活动.命门相火与心之君
火相通,君火为神用,相火为根本,君火是由相火派生的。
刘河间首创命门相火之论“左肾属水,右肾属火,游行于三焦,兴衰之道由此也。故七节之之旁.中有小心,是言命门相火也”。
张子和则称相火为龙雷之火,“夫君火者,犹人火也,相火者,犹龙火也。人火焚木其势缓,龙火焚木其势速”。
朱丹溪承袭刘河间、张子和、李东垣诸家之学,著“相火论”,提出相火既为肝肾两脏专司,复分属于心包络、膀胱、三焦、胆等诸脏腑的观点,后世言相火者,大都以丹溪之说为其理论基础。不过,丹溪既言“人非此火,不能有生”,又说:“相火元气之贼”.前者言其常,后者言其变。相火虽一,常变迥异,丹溪均称相火,给人以概念混淆不清之感。
张景岳则发展了丹溪相火论,谓“相火当在命门”与“命门居两肾之中,即人身之太极,由太极以生两仪,而水火俱焉,消长系焉,故为受生之初,为性命之根本”,“命门之火.谓之元气;命门之水,谓之元精,五液充,则形体赖而强壮,五气治,则营卫赖以和调。此命门之水火,即十二脏之化源”。总之,丹溪集相火学说之大成,著《相火论》,奠定了后世相火学说的基础,完成了命门相火的理论体系。
相火系于命仃,命门居于两肾之中。肾藏真阴而离真阳,为水火之脏,阴阳之宅.若肾
的阴阳水火平衡失调,就会出现阴虚阳浮,失约之火上升,或阴寒内盛,无根之火外越的火
不归元的病理状态。
综上所述,命门相火学说是引火归原的理论基础。.

二、火不归元的证候
所以广义的火不归元有阴虚和阳虚之别。张景岳指出:“虚火之病源有二,盖一曰阴虚者能发热,此以真阴亏损,水不制火也。二曰阳虚者亦能发热,此以元阳败竭,火不归元也,此病原之二也”。
1阴虚之火,临床主要表现为腰酸疲乏,头晕耳鸣,遗精早泄,口干咽痛,两颧潮红,或面目升火,五心烦热,午后潮热,舌红少苔或无苔,脉细数等。系肾阴亏损,虚火上炎所致。
2 阳虚火浮,所谓“阳虚者亦能发热,此以元阳败竭,火不归原也”。在临床上呈现出两组相反的症状:一是肾阳虚,是疾病的本质:面色白光白或黧黑,腰膝酸软,形寒肢冷,尤以下肢为甚,神疲乏力,男子阳痿、早泄、精冷,女子宫寒不孕,性欲减退,或见便泄稀溏,五更泄泻,或小便频数、清长,夜尿多,舌淡,苔白,脉沉细无力,尺部尤甚等症状,如果临床上单纯出现上述症状,阳虚的辨证并不为难;二是虚火,是疾病的假象,如《景岳全书·火证》所云:“寒从中生,则阳气无所依附而泻散于外,即是虚火,假热之谓也”。
临床上一般分为三种,即有戴阳和格阳、失位之分。
戴阳指虚阳上越,虚火上冲,症状偏于头面五官局部诸疾,以口舌生疮、牙痛齿浮、喉痹喉痛、头痛眩晕、口渴咽燥等症为主。如张景岳所云“一曰阳戴于上而见头面咽喉之间者,此其上虽热而下则寒,所谓无根之火也”。
格阳指虚阳外越,症状偏于全身,以发热、发斑、面赤、肿块、汗出等症状多见。即“阳浮于外而发于皮肤肌肉者,此其外虽热而内真寒,所谓格阳之火也”。临床上虽然常表现为寒热错杂,但仔细鉴别还是容易区分的,如发热或自觉发热,反欲盖衣被,触之胸腹无灼热;面色浮红如妆,非满面通红;神智躁扰不宁,疲乏无力;口渴但不欲饮或喜热饮;咽痛而不红肿;脉浮大或数,按之无力;便秘而便质不燥,或下利清谷;小便清长或尿少水肿,舌淡,苔白等。
    另外阳虚火浮还有陷于下者,见小便热、痛或拘急、大便窘迫不畅等,即所谓失位之火。如张景岳所云“陷于下而见便溺二阴之间者,此其下虽热而中则寒,所谓失位之火也。”
狭义的火不归元范围是单指阳虚浮火的证候。
现代老中医李可先生总结龙雷之火(阳虚浮火)鉴别要点有五:①双膝独冷,上下温度如常,独膝盖部其冷如冰;②来势暴急跋扈,如迅雷闪电,顷刻生变;③随阴阳盛衰之年节律、日节律演变,天人相应现象最著,如冬至阳生则病,春令阳升转重,夏至阴生渐缓,日出病作,日中病甚,日落病缓,入夜自愈;④热势轰轰,或由脚底,或由脐下,上攻头面,误用苦寒直折则危;⑤不渴尿多,渴喜热饮。其经验可供我们临床参照[1]。除李可先生归纳五条外,有学者认为所见脉象必按之无力或空虚,或寸浮尺弱,是谓无根之脉,为龙火不藏或虚阳浮越之象;脉形或大或芤,大是散漫之象,芤同无根之义;亦有脉细者,亦按之无力,乃阴阳两虚之象,多见于素体阴虚,阴虚及阳者。
火不归元会伴有“气不归元”和“水不归元”。
“气不归元”的临床症候特征是:喘气从脐下逆奔而上,哮喘汗多不收,虚里其应动衣。呢逆声长大从丹田出。气呛作咳,或冲气逆上,咳不得卧等诸种气上逆的表现,脉两寸虽浮大而双尺按之如无。气不归元多为上盛下虚、下虚上竭或上假热下真寒等复杂危重证,辨证为肾属水肺主气,气为水母。肾虚不纳气,宗气上泄为咳喘。治法毋徒从事于肺,当纳气归元,或壮水之主,或益火之原,推补阴配阳为是。
“水不归元” 的临床症候特征是:头晕仆地、痰诞上涌而咳吐不止、或头面肢体浮肿、中焦痞满、六脉洪数而虚、或洪大重按全无。其病机为命门火衰,脾土虚寒、阳虚不能制水,水邪泛滥而生。治疗当温补脾肾、运化水湿。

三、引火归元理法方药的沿革
关于疾病的论治,《素问·至真要大论》日:“微者逆之,甚者从之”,“逆者正治,从者反治,从多从少观其事也”,“热因热用”,“偶之不去则反佐以取之,所谓寒热温凉反从其病也”。当疾病发展到危重复杂的特殊阶段,表现为证候与疾病的性质不相符合出现假象时,往往采用从治法、反治法。引火归元法即渊源于《内经》的从治法。也就是说在《内经》阴阳五行学说、水火论、从治法的基.础上孕育产生发展了引火归元法。
《伤寒杂病论》根据人体感受寒邪损阳伤正的病因病机,在六经辨证论治中按照寒化,热化、阴盛阳虚、阴虚阳盛造成相火离源外越的不同情况进行具体分析,辨证论治,创制了一系列相应的引火归元方药。如少阴篇治疗少阴寒化,阴盛格阳,水寒逼龙外越者的白通加猪胆汁汤;治疗下利清谷,里寒外热的通脉四逆汤证;少阴病,始得之反发热脉沉的麻黄附子细辛汤;少阴病,吐利、手足逆冷、烦躁次死的吴茱萸汤等。少阴热化,真阴亏损,孤阳失片,水涸龙飞者如少阴病,得之二三日以上,心中烦,不得卧的黄连阿胶汤。少阴病下利,咽痛,胸满,心烦,猪肤汤。厥阴篇中治疗上热下寒、寒热错杂、消渴、气上撞心的乌梅汤,太阳篇的理中汤等等。太阳巧治不如法、汗下太过,失治误治亦可穷必及肾,花伤肾与命门中真阴真阳,导致相火离元外越。如太病发汗太过遂漏不止欲亡阳的挂枝加附子场。69条发汗若下之,病仍不解烦躁的获等四逆汤。82条太阳病发汗、汗出不解,其人仍发热的真武汤。112条伤寒脉浮,医以火迫劫之,亡阳、必惊狂,卧起不安的佳枝去芍药加蜀漆牡妨龙骨救逆汤。117条治疗奔豚气的桂枝加桂汤等。辨霍乱病脉证并治篇390条吐下巳断,汗出而厥的通脉四逆加猪胆汁汤。另外治疗阴阳易的烧挥散,《金匮要略》中治疗消渴的肾气丸和治疗虚劳病的小建中汤等。对此,《伤寒杂病论》虽未明言引火归元,实则却开辟了后世引火归元的先河。
接受《易经》哲学思想的渗透和《内经》、《伤寒杂病论》客观真理的启迪,唐代王冰取类比象首发龙火学说。宋金元时期刘完素、朱丹溪、王好古,明清张景岳、赵献可、张锡钝等医家努力逐步形成发展了火不归元学说及引火归元法。后世医家化裁运用仲景方药治疗火不归元常见病、多发病、疑难病和危急重证积累了丰富宝贵的经验。
易水学派所倡导的引气血水火以归脏腑之原这一类具有中医功能调节特色的疗法,认为其中气不归原、水不归原、火不归原均与肾的元阴元阳亏虚密切相关. 治疗上强调调补先天之本和后天之本是引归法的核心。引火归原是运用最为普遍的一种。它见于《医贯》、《景岳全书》、《名医类案》、《续名医类案》、《医学心悟》、《血证论》、《医学衷中参西录》等医著中。清·程钟龄在《医学心悟》中概括了引火归原方剂配伍的特点:“当用辛热杂于壮水药中导之下行,所谓导龙入海引火归原。”提出两大特点:一是大量的壮水药。二是少量的引火归原药。属于这类的引火归原方剂有《景岳全书》新方八阵的镇阴煎、陈士铎《辨证奇闻》的引火汤、费伯雄《医醇剩义》的潜龙汤可为规范。
张景岳提出了阳虚发热的治疗原则和经验:“若以阳虚发热,则治益宜火,益火之法,只宜温热,大忌清凉。第温热之效速,每于一二剂间,便可奏效……治宜温补血气,其热自退,宜理阴煎、右归饮、理中丸、大补元煎、六味回阳饮之类主之。此所谓益火之源也,又曰温能除大热也。”赵养葵说得最为明确,他说:“火可以水折,惟水中之火不可以水折,故必择其同气招引归宇,则火始不上浮而下降矣。”
陈士铎所用引火汤原用于咽喉肿痛属阴蛾者。据陈士铎《辨证奇闻》卷三“咽喉门”载:“此火因水亏,火无可藏,上冲咽喉。宜大补肾水,加补火,以引火归藏,上热自愈”。陈士铎的另一著作《洞天奥旨》卷十“喉闭蛾疮”亦指出:“引火汤治阴证双蛾、单蛾喉痹等证……一剂火下归,二剂痊愈……已破、未破俱可用,不必用针、吹药点治之也。”有考据表明,陈士铎得到了傅山的传授,故又称本方为傅山引火汤。《疡医大全》卷十七中亦收录引火汤,用治阴虚乳蛾,较前方多天门冬一两。
现代名老中医李可对引火汤的应用经验可谓登峰造极,《李可老中医急危重症疑难病经验专辑》中,对该方应用尤多,用于肾水不足、火不归元所致鼻衄、倒经、舌衄、口疮舌疮、乳衄、血崩、头痛以及卒中前兆、三叉神经痛、红斑狼疮、白塞氏病、干燥综合征等诸多病证。

四、常用方药析义:
1 四逆汤(《伤寒论》):四逆汤是治疗阴寒内盛,格阳于外,虚阳外越,真寒假热证的代表方剂,阴寒内盛,真阳衰微,非纯阳之品,不足以破阴气而振阳气,故姜附在所必用.附子辛甘大热“峻补元阳,阳微欲绝者,回生起死,非此不为功”。干姜辛热专散里寒,助附子以通经散寒,大有回阳之力。“附子以走下,干姜以守中,有姜无附,难收斩将夺旗之功,有附无姜,难取坚壁不动之效”.故姜附并用,温阳救逆,摄纳无根之火。凡用纯热寒之药,必用甘草以缓其势,所以方中又用炙甘草,一以调中补虚,一以缓姜附之燥烈.附子之热,干姜之辛,甘草之甘,合为回阳救逆之要方,可挽垂绝之阳以引火归原。
2)通脉四逆汤(《伤寒论》):四逆汤治真寒假热证之轻者。若病势严重,出现典型阴盛格阳证,又当用通脉四逆汤治之。本方与四逆汤同治真寒假热之证.但较四逆汤证更为深重,以里寒外热,身反不恶寒为特征。生气已离,危在顷刻,恐四逆汤不足以救欲脱之元阳,故取其方而易其法,加重姜附用量,制大其服,以速破在内之阴寒,急回外越之浮阳。
3白通汤(《伤寒论》):阴盛于内,格阳于上之戴阳证,又当用白通汤。本方即四逆汤去甘草加葱白而成。姜附辛热,破阴回阳。但阴阳格拒,姜附之性,虽能益阳,不能通阳,必用通阳之品,通其阳而阴自消。葱白辛温,专主发散,以通上下之阳气。故加葱白宣通上下.一以温之,令阳气得入,一可发之,令阴气易散,而解阴阳格拒之势。阴寒重证,驱寒宜速,姜附辛烈,取其骤发.恐甘草缓姜附之性,故舍甘草而不用。如是,阴阳相通,寒去阳回,火自归原。
4金匮肾气丸(《金匮要略》):本方是在滋阴降火地的六味黄丸的基础上加入桂附以温补肾阳而引火归原。“肾气丸纳桂、附于滋阴剂中十倍之一,意不在补火,而在微微生火,即生肾气也。……虚火不归其原者,亦纳之而归封蛰之本矣”。相火系于命门,火无所附,龙雷不能攀其身而出于上,且火从肾出,为水中之火。火可以水折,水中之火不可以水折。“故惟八味丸桂附与相火同气,直入肾中,据其窟宅而招之,同气相求,相火安得不引之而归原”。但是“附桂八味丸为治命肾裹寒之正药,亦导龙入海之妙法。然虚阳上浮,火无所附者,必于脉象细参.或脉洪大而重按甚弱,或寸关洪大而两尺独虚细者宜之,否则抱薪救火,必成燎原之势央”。
5 镇阴煎(《景岳全书》):“阴虚于下,格阳于上……速宜用此,使孤阳有归”。方中用熟地大滋肾阴,填精补髓,壮水之主,以护封蛰之本。泽泻能“泻肾邪,养五脏益气力,起阴气,补虚损”。“用补药必兼泻邪,邪去则补药得力,一开一合,此乃玄妙”。故义用泽泻泄肾浊,以疏水道之,滞,寓泻于补,补而不滞。牛膝,走而能补,性善下行,“走十二经络,助一身元气”,二补髓填精益阴”,“并能引其浮越之火下行”。所以,配牛膝,一以助熟地补肾益阴,一以弓l火下行而归原。炙甘草益气健脾,加附子、肉桂温肾助阳,引火归原.既有熟地、牛膝、泽泻、炙甘草滋补肾阴,又有桂附引浮阳以归肾,使阴平阳秘,虚阳不再飞越。
6潜龙汤(《医醇剩义》):本方为真阴不足,阳无所附,火不归原而设,龟板纯阴,气味厚浊,专入肾脏,有滋阴潜阳之功。“病系肾水虚,致相火无依,非此气柔贞静者,不能息其炎上之火”.故方中以龟板为主,配生地、玄参、龙齿、人参、蛤粉补肾滋阴,益气养血,合知母、黄柏滋阴降火。佐龙骨摄纳潜阳,导龙入海,加肉桂火归,
7引火汤(《辨证奇闻》)::方用熟地为君补水,麦、味为佐滋肺,金水相资,水足制火;加入巴戟之温润,则水火既济;水下趋,火不得不随,增茯苓前导,则水火同趋,共安肾宫,用巴戟“取其引火,又足补水,肾中无干燥之虞,咽喉有清肃之益,此巴戟所以胜附、桂也。”现代中医李可临床应用时还常加天冬与麦冬同用,取其滋肾力胜。对虚阳浮越乃至阳气欲脱之病患,加山茱萸、生龙骨、生牡蛎,取张锡纯来复汤之法。加肉桂以助引火归元。另喜用砂仁,该药入脾、胃、肾经,一可醒脾调胃,引火下行需赖脾胃为之斡旋;二可下气,引诸药归元。

应用体会
笔者统计文献发现:目前用引火归元法治疗的病证广泛用于内科、外科、五官科和妇科。包括眩晕、视弱、耳聋、牙痛、齿衄、目痛、口疮、口糜、舌疮、痤疮、耳鼻肿痛、狐惑、失眠、发热、消渴、水肿、瘾闭、腰痛、血证、咳喘、惊悸等多种病症。
   在临床治疗实践中,本人有几点体会与同行探讨,也望专家指正。
1 温阳和滋阴结合配伍的必要性。
阳虚浮火在温阳治疗时务必配伍使用滋阴药物,因为有了滋阴潜纳之品如熟地、山萸肉、白芍、麦冬、天冬等,附子、干姜、肉桂等温阳猛将才可安居于下,如奔腾骏马不脱缰绳,才能达到使浮火归元的目的,这在引火汤中已有体现。
阴虚火浮者治疗需要加用少量补阳药物,因为肾水需要阳气少火的升腾才可上济克制心火、平息肝火等上焦之火,我们并不需要像金匮肾气丸那样在六味地黄丸基础上加用附桂峻烈之品而使方剂之性变为温阳,而只需加用少量巴戟天、肉苁蓉、桑寄生等温和柔润之品1-2味,效果比单纯应用滋阴药物更为理想,这也是我在临床中的体会,请同行和专家借鉴雅正。
2莫忘厚土敛火。
厚土敛火的提法首见于尤在径《静香楼医案》:“中气虚寒,得冷则泻,而又火升齿蛆,古人所谓胸中聚集之残火,腹内积久之沉寒也。此当温补中气,体土厚而火自敛”。所谓腹内积久之沉寒,皆由脾胃阳虚所致,胸中聚集之残火,亦因土伤而起。
因为肾与脾密切相关,脾为后天之本,肾为先天之木,后天之本的脾要靠先天之木的肾来抚育,先天之本的肾要靠后天之木的脾来供养,二者相互依赖而存在且相互化生。
正因为命火生脾土,命火衰微,脾阳必弱,故肾阳虚亏证的病机大都包含着太阴脾脏虚寒在内,脾虚不运、阴津不能上达,心火易亢,且升清降浊失常,浊气郁滞而发热。也正因此,《伤寒论》中的温壮肾阳的主方四逆汤也能温壮脾阳,它不仅是少阴病的主方,在太阴病中也明确地指出:“自利不渴者,属太阴,以其脏有寒也,当温之,宜服四逆辈。”李东垣在脾胃论中说:“若饮食失节,寒温不适,则脾胃乃伤……既脾胃气衰,元气不足而心火独盛,心火者,阴火也”。尤氏之说概指此言。
而肾阴虚也往往伴有脾胃阴虚,亦可导致内热。《薛氏医案、明医杂著、医论》中说。“一肺脾阴虚发热,是阴血自伤,不能制火,阳气升腾而为内热。乃阳旺也。”。
中土不足有脾胃阳虚和脾胃阴虚之不同,故厚土之法又有甘温以助脾胃之阳,甘温以助脾胃之阳,如理中、四君之类;甘淡以补脾阴,甘凉以补胃阴之别,如扁豆、山药、玉竹之属,甘凉以补胃阴,以益胃汤为代表。
3 肾阳微虚者亦有浮火。
  阳虚浮火的涵义一般指肾阳严重的虚亏才会出现,但我在临床上发现,许多肾阳微虚甚至有一些只是有阳虚体质倾向的患者同样也会火不归元有而生浮火,表现出失眠、咽喉痛、口疮、痤疮等症状。这样的患者治疗时不必用附子、但可以用肉桂微量和干姜、巴戟天等配伍其他相关药物以温阳潜纳浮火。我们不能拘泥于戴阳和格阳之类危重证候。(王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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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1-25 13:44:12 | 显示全部楼层
头痛三则——李可

一、血管神经性头痛
       铁厂女工李秋兰,38岁,住院病人(住院号002194),患者因剧烈右偏头痛7日,于1984年3月24日入院。经山医一院神经内科诊为血管神经性头痛,经用安络痛、当归注射液穴位封闭不能控制,邀余会诊。
       见患者面赤如醉,自觉近1个月以来,每到太阳出山便觉有热流上攻头面,轰热难忍。至3月19日拂挠,突觉热流攻冲不止,右下颁角突然如电击、火灼,阵阵剧痛,约3~5分钟发作1次。每次发病,皆从上颁角颊车穴下方呈弧形向后经风池穴窜至右太阳、下关复入颊车穴。如此反复发作10余次,戛然而止,移时又发作如前。每日5时痛起,日中痛剧,下午5时渐松,太阳落山痛止,入夜则如常人。每日如此循环不已,已17日。便燥口干,双膝独冷,夜难成寐。脉洪大而虚,舌光红无苔。脉证合参,当属肾阴亏损,阴不抱阳,水浅不养龙,故龙雷之火上奔无制。阴虚之患,寅末日将出而病,日中阳气大盛,故病重。日落阳气衰,得天时之助而暂愈。入夜阴气渐充,故如常人。法宜大剂滋水,导龙归海,引火归原,佐入酸甘柔肝缓急:
引火汤(九地90克,盐巴戟肉、天麦冬各30克,云苓15克,五味子6克),白芍100克,炙草30克,枣仁30克,葛根60克。
        4月6日再诊,药进3剂,药后当天热流攻冲之势大缓,次日轰热止而痛亦止。偶于下午2~3时有短暂发作,一闪即过。脉敛,面色转淡,舌上生出薄白苔,带原方3剂出院。追访3年未复发。


二、三叉神经痛痼疾
——兼论火不归原证与傅山引火汤
        组织部长裴义林之妻,55岁。1984年3月26日初诊,患“原发性三又神经痛”8年,迭用酒精封闭、针灸,服中药百剂皆无效。近年来发作频繁,外受风寒,大喜大怒,过度劳累,高声讲话,咀嚼食物,洗脸刷牙、打呵欠皆能触发。8年前仅下颌枝患病,2年之后累及上颌枝,1983年冬,眼枝亦病。以为龋齿作痛,牙已拔光,病势日见严重。以致不敢进食咀嚼,以流质食物维持不饿,致消瘦脱形,弱不禁风。此次发病已3日,病前无故右眼赤如鸠目,泪如泉涌,日夜不止,右耳鸣如潮声。因大声呼唤幼子起床,冷风拂面,突觉畏寒。同时觉有热气从右脚心沿腿之内侧上攻头面,迅如闪电。旋即整个右头部如蛇咬蝎蛰,火灼电击,剧痛嚎哭,惊扰四邻。每发作1次,约5分钟,频发30余次,已历3小时之久。诊脉洪大无伦,舌干红无苔。头晕脚软,足膝冰冷,口干便燥3~4日一行。患者年逾五旬,肾气已衰,肾阴下夺,阴不恋阳。时值春令,阳气升发。脚底为肾经循行始发部位,龙雷之火不能下安宅窟,循经上攻,上奔冲击无制。拟傅山引火汤合芍药甘草汤大剂,滋阴恋阳,引火归原,柔肝缓急,以制雷火,3剂(方见例一)。
        3月29日二诊:药后脚底上冲之气已敛,发病次数逐日减少。每有发作,一闪即过,已可耐受。洪象已敛,目赤、耳鸣均愈。考虑多年痼疾,久痛入络,佐以虫类搜剔,更加细辛引入少阴而驱伏寒,兼寓火郁发之之意。
原方加细辛15克,“全虫12只、蜈蚣2条”研末冲服。
        4月4日二诊:上方服剂,发作停止,已4日未发。全家人大喜过望,部长戏云:真如死囚遇大赦,不用提有多高兴了。嘱原方再服3剂巩固。迫访10年,未复发。

         按:本病为临床常见疑难病之一。各家多从风、寒、痰、火、瘀论治,或可见效于一时,后必复发。盖本病正虚为本,病机在肾,当从肾论治。《素问五脏生成篇》:“头痛巅疾,下虚上实,过在足少阴、巨阳,甚则入肾。”纵观历年病例,约在百人之数,悉属肾阴下亏,龙雷之火上燔,无一例外。病程愈久,病机愈显。盖肾为先天之本,内寄命门真火,为水火之脏。肾中水火,共处一宅。水火相抱,阴平阳密。水足则火藏于下,温煦脏腑,统领一身之气化,是为健康无病。若因外感内伤,致水亏于下,则火失其制,古人喻为水浅不养龙,于是离位上奔;或肾水寒极,逼真火浮游于上,致成火不归原之证。且肝肾同源,肾水既亏,肝失滋荣,肝中所寄雷火,势必随肾中龙火上燔,而成燎原之势,而见种种上热见证,如头痛、头晕,牙痛、齿浮,鼻衄、齿衄,目赤如鸠,面赤如醉、心悸暴喘、耳鸣如潮、口舌生疮、咽痛如火灼等。病机既明,当用“甚者从之”之法。水亏者,以引火汤壮水敛火,导龙归海;水寒者,以引火汤加油桂1.5克,饭丸先吞,温脏敛阳,引火归原。若误以实火正治,苦寒直折,釜底抽薪诸法,非但不能愈疾,反致变生不测。西晋王叔和注解《内经》,对龙雷之火的病机、治则有详尽阐发,宜精读。中医学著名的调燮阴阳大法:益火之原,以消阴翳;壮水之主,以制阳光,及五行生克制化,“亢害承制”诸论,皆源出于此。

        龙雷之火为脏腑内生虚火,与六淫外邪实火大不相同,有以下5点,可资鉴别:
1.双膝独冷,上下温度如常,独膝盖部其冷如冰;
2.来势晕急跋扈,如迅雷闪电,顷刻生变,外感多渐变,火不归原多突变;
3.随阴阳盛衰之年节律、日节律演变,天人相应现象最著,如冬至阳生则病,春令阳升转重,夏至阴生渐缓,日出病作,日中病甚,日落病缓,入夜自愈;
4.热势轰轰,或由脚底,或由脐下,上攻头面,外感无此病象,若出现此象,按火不归原论治,误用苦寒直折则危;
5.不渴尿多,渴喜热饮。
以上为火不归原证治之大略。三叉神经痛必挟雷火,因巅顶之上唯厥阴可到。肝火暴虐,在大滋真阴引火归原之中,必佐柔肝宁络之品为妥。全方组成如下:
熟地90克,盐巴戟肉,天麦冬各30克,云苓15克,五味子6克,白芍100克,炙草30克,细辛15克,“全虫12只、蜈蚣3条”(研末冲服)。
脾胃虚弱者,易致滑泄,加姜炭10克,砂仁10克(与熟地拌捣)。
龙雷之火上奔无制者,加油桂粉1.5克(刮去粗皮研粉,蒸烂小米为丸,药前先吞),引无根之火降而归肾,见效尤速。


三、头风痼疾与秘方“偏正头风散”
        凡百治不效,抱病终生,至死不愈之头痛,古代谓之“头风痼疾”。史书记载,三国曹操即因此症,不治而死,或每日定时发作,或交节病作,或经前必犯,或由七情过激触发,发则头痛如破,晴胀头眩,呕吐涎沫,昏蒙思睡,饮食俱废。凡此种种,必是“伏邪”作祟。”伏邪”之固,必是患者正气先虚,外淫六邪袭人,无力鼓邪外透,留而不去。时日既久,由皮毛,经络渐渐深入于脏,湿痰死血筑成巢穴,深伏不出,遂成痼疾。治之之法,当理清“邪之来路,即邪之出路”,因势利导,扶止气,开表闭,引伏邪外透则病愈。
        余在1958年,偶得一则民间专治偏上头痛之秘方“偏正头风散”,经临证反复运用,筛选药物,调整主辅药比例,使之恰合上述病理、病机,用治各类各型头痛痼疾,收到药到病除之效。而且重订之后,已大大突破了原方的主治范围。方如下:
        (红参、五灵脂、制首乌、炒白蒺藜)、制川草乌、生石膏、天麻、川芎、白芷、甘草各12克,细辛、芥穗、防风、羌活、(辛夷、苍耳子、苍术)、全蝎、(蜈蚣)、僵蚕、地龙、天南星、制白附子、明雄黄(另研对入)、乳香、没药各6克(括号内药品为笔者所增)。
        上药共研细粉,日服2次,每次3克,饭后、睡前淡茶水调服。本方以人参、天麻、定风丹(首乌、蒺藜对药)补元气,生津液,补肝肾、益精血,扶正托邪于外;川草乌大辛大热通行十二经表里内外,破沉寒痼冷,驱逐伏邪外透;芎、芷、荆、防、羌活、辛夷、苍耳、苍术,芳香透窍,辛散开表,疏风燥湿,开门逐盗;天麻、南星、白附,化痰定风;石膏甘寒清热,监制辛热燥烈诸品;雄黄、苍本,解毒辟疫;乳香、没约,化瘀定痛;诸虫深入血分,搜剔伏匿之邪;白芷一味,号称植物麝香,芳香浓烈,善通诸窍,与川芎之专理头痛者相配,可引诸药上达头部直入脑窍,破其巢穴。诸药相合,对风、寒、湿、痰、火瘀多种伏邪,皆有透发之效。似乎寒温不可同炉,未免驳杂成方。但凡痼疾,必是寒热胶结,湿痰死血深伏血络,正可泛应曲当。又由于本方有通行十二经表里内外之功,故对暴感外淫六邪或外风引动内风,全身各部,一切突发性、神经性、眩晕、麻木,剧烈痛症,1 小时即可止痛。本方性味燥烈,偏于攻邪,故对热病及脏腑内伤所致头痛则非所宜。

本方主治各症:
1.久年各类型头痛痼疾,血管性、神经性、眼源性、鼻源性、外伤性脑震荡后遗症,脑瘤之头痛如破及现代一切机理不明之偏正头痛,2次/日,每次3克,饭后、睡前淡茶水加蜜调服,当日止痛,1周痊愈。病程10年以上者,20日可获根治,无一例失败,无一例复发。
2.面神经麻痹,病发1周内就诊者,日服3次,每次3克,早、午、晚饭后40分钟,淡茶水调服,10日痊愈。迁延失治5年以上者,以补阳还五汤原方,加肾四味(枸杞子、菟丝子酒泡、补骨脂淡盐水炒、仙灵脾)各20克,白芷10克,煎汤送服散剂,一月可愈。
3.多发性神经炎之肢端麻木疼痛,辨证多属气虚失运,兼夹湿痰死血。服用本方,中病即止,不可过剂。后以补阳还五汤加肾四味各10~30克,豨莶草30克,白芥子10克,炒研,治本,以杜再发。
4.急性风湿热关节剧烈肿痛,以苍术白虎汤(苍术15克,生苡仁45克,黄柏30克,豨莶草50克,饭红豆、生山药、知母、炙草各30克,生石膏250克,赤白芍各45克,下肢加川牛膝30克,煎汤送服散剂3克,3次/日,蜜水调服,10日内可以痛止肿消。后以豨莶草500克,黄酒拌,九蒸九晒,研粉蜜丸10克重,日服3次,每次l丸,服完即获根治,并可避免演化为风心病。
5.急慢性风寒湿痹,急性坐骨神经痛,腰椎间盘突出急性期,轻症单服散剂4克,2次/日,饭后睡前淡茶水加蜜1匙调服,当日止痛,10日痊愈;重症,以生芪120克,当归、附子、川乌、防风、黑小豆、老鹳草、豨莶草各30克,麻黄先煎去沫15克,细辛20克,桂枝、杭白芍各45克,炙甘草60克,蜂蜜150克,鲜生姜45克,大枣20枚,加冷水2500毫升,文火煮取600毫升,3次分服,3小时1次,每次调服散剂3~4克,肾虚腰困如折者加肾四味各30克,约20剂可获根治。
本方与培元固本散(胎盘1具、大三七、血竭、炮甲珠、琥珀、红参、茸片各30克)合方,加九制豨莶草,变散为丸,对类风湿性关节炎有卓效。
所列汤剂,即仲景乌头汤之加味改良方,方中增入防风、黑小豆,两倍量之炙甘草,大剂量蜂蜜、鲜生姜、大枣,更加水文火煮2小时以上,可有效破坏乌头剧毒,治病救人而无害。余一生运用此方在万人次以上,从无一例中毒。仲景方能治大病,救急痛,愈痼疾,是攻克疑难大症的仙丹妙药。后世由于配伍不当,煎煮不遵法度,偶有中毒事故发生,遂使当今中医界畏乌附如蛇蝎,因噎废食,弃置不用,使仲景起死回生妙方有绝传之虞。
6.寒凝型血栓闭塞性脉管炎之电击样剧痛,以改良乌头汤重用生芪至240克,合仲景当归四逆加吴茱萸生姜汤(必须原方折半计量)煎汤送服散剂3~4克,益气破瘀破沉寒痼冷,开冰解冻,12小时即可止痛。余治愈本型病人9例,其中一例患者高兴亮,灵石城关派出所所长,双下肢血检闭塞性脉管炎,合并心肌后壁梗死,并发剧烈心绞痛,上方加麝香1克,3次热黄酒送下,4剂诸症均退,继服散剂半月,注射毛青冬15盒而愈,今犹健在,已76高龄。
7.中风后遗症之关节变形,肌肉萎缩,痿废不用,以本方1料3克,3次/日,淡茶水加蜂蜜l匙凋服。另备制马钱子粉198克(与本方等量)另包,单服,以准确掌握剂量。每睡前温开水送下0.6克,10日后渐加至0.8克,极量1克。服后以感觉全身肌肉筋骨紧张有力为验。即以此量为准服用。如出现强直性痉挛之苗头,即为过量。勿须惊慌,服凉开水1杯即解,然后调整至适量。服药初期,医者应密切观察,以定准有效剂量。服药期间,忌食绿豆及汤。服药10日,停药5日,以防蓄积中毒。对本病之康复,大有助益。此法对癫痫亦有效。
        余从事中医临床46年,运用本方42年,经治各类暴发剧烈痛症5千例以上,服本方4克,2次/日,淡茶水加蜜1匙调服,半小时内入睡,2小时睡醒,痛即霍然而愈,继服本方3克,2~3次/日,多数半月即可极治,病情复杂者,加服对症汤剂。勿忘辨证求本,则可攻无不克。曾治1例60岁老妇,晚期溶骨肉瘤,日夜剧痛,服镇痛片30片不能止痛,已卧床1月。从骨病治肾,双补肾之阴阳以治本。主方用熟地、附子、川乌、黑豆、骨碎补、胡桃肉、肉苁蓉、肾四味、龟鳖甲各30克,地骨皮60克,盐巴戟肉、二冬、云苓、狗脊、杜仲、防风、细辛、干姜各15克,炙草60丸,蜂蜜150克,鲜生姜30克,大枣12枚,加冷水2500毫升,文火煮取600毫升,3次分服,每次冲服散剂3克,茸粉、炮甲珠各3克,当日痛缓,白天停服镇痛片,3日后痛止起床,可到邻家串门。经治各类头痛3千例以上,其中病程10年以上,历经中西诸法无效者,占90%以上,服用本方,日服2次,每次3克,当日见效,7日痊愈者,可占98%,无一例超过20日者,无一例失败,无一例复发。唯1978年治王庄煤矿女会计张x x,25岁,脑瘤术后复发,头痛如破,呕涎沫而肢厥,睛突目糊,口眼?斜,右侧肢体失灵。辨属产后藩篱失固,贼风袭络,三阴寒凝,大气失运,浊痰死血深伏脑络,予改良乌头汤加吴茱萸30克,生半夏45克,川芎30克,白芷15克,麝香1克分冲,引诸药直捣病巢,冲服散剂3克,3次/日,一剂痛止呕罢,后予散剂方加守宫、炮甲珠、带子野蜂房、川贝、麝香,以夏枯草1500克,依法熬膏合炼蜜为丸15克重,日服2次,每次1丸,以海藻、甘草各30克,煎浓汁送服,相反相成,激荡磨积,以加强软坚散结之力,服药75日赴京复查,病灶消失,恢复工作,现仍健在。
        本方经42年临床应用,未发现任何毒副反应。方中剧毒药川、草乌,占全剂的16.6%,而解毒药甘草、防风、白芷以及反佐监制药石膏则为川、草乌之两倍。加之服用时间在饭后、睡前,更以淡茶水送下(茶性苦、甘、凉,最能泻火清头明目,除烦渴,利小便,可制其燥烈。现代药理实验证实,茶水中所含鞣酸蛋白,可使缓慢吸收,迅速排泻。)故绝无中毒之虞,正是本方配伍巧妙处。唯方中之雄黄含砷化物,火煅或粉碎过程磨擦发生高热,则成红砒,误见火即可杀人,故应单味乳钵另研对入。
        近年诊余温课,始在宋代《和剂局方》中查到本方之原始出处,《局方诸风门》项下列“追风散”方一则,药18味,与秘方相同,唯缺细辛,且主、辅药之剂量各异。明代龚廷贤著《寿世保元》又转引于该书头风门项下,药味相同,剂量又与局方不同。我50年代所得秘方,药味、剂量又是一变。可见本方在2千多年(局方刊行干1078年,所搜集者皆宋代以前上溯到汉唐时期流传于民间之验方)的流传过程中,吸收了历代医家治疗头痛及一切暴发性神经痛的成功经验与心血结晶,可谓集古今治疗痛症之大成,疗效卓著之奇方。希能引起国家卫生部、中医药管理局高层关注,组织科学研究,临床验证,改革剂型。制成高质量特效中药制剂,为新世纪中医药走向世界,占领国际市场,为全人类健康做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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