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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郑画中游》 % i9 |. n0 g, @# q' U
(路红霞 汉中市88号信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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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镇象鼻山8 i4 l/ r9 n% \6 [9 K: F, a
早上七点半,一辆绿色的中巴车准时停在我们面前。从大河坎出发,过卢家沟、高家岭、牟家坝,去往法镇。) [6 } V1 v7 G( Y! a8 ?
第一次参加画中游,心情格外的激动。自从搬到都市,爬山成了一种渴望。经朋友介绍,我加入了画中游部落。这是一个爬山户外团体,发起人是工商银行的老陈。同一爱好的人聚在一起,有了共同的目标,也就有了共同的快乐。) V( z# T) A6 z, A7 M% c0 n
这次来的人数颇多,大人小孩加起来有三十八个。老陈先作了自我介绍,然后按顺序大家逐一介绍自己。一车人,来自不同的单位。其中,有知名的书法家、摄影师,画家。* J1 c2 a* w) |+ ^$ y: I% V
汽车在山路上盘旋前行,大家有说有笑,不知不觉中,已经到达法镇。车在一家农户前停下来,我们下车吃早饭。早饭早已准备停当,面皮、菜豆腐稀饭。农家很宽敞,大大的院子。开始大家在屋子里坐着吃,后来,都跑到院子里,一人端一个碗,站的,蹲的,很有闲适情趣。' p+ ^9 g, f* W4 X
吃饱了肚子,人人有了精神。在老陈的带领下,向象鼻山出发。穿过村落,离开水泥大路,拐上了一条砂石土路。在田间原野蜿蜒行走了一阵,小路变得陡峭起来。爬山开始了。老陈在前头带路,用他特有的广播语调招呼大家:“
+ ~5 R y# B9 R开始爬山,开始爬山。跟上,跟上。不要停,不要停。”
/ }3 Q' t1 h k2 W$ Z* \ u/ j# h" | 象鼻山不算险。爬上山梁,就看见一条狭长的山脊,直直地通向山顶,真像大象长长的鼻子。鼻子两边是深深的沟壑,山脊和沟壑形成斜坡,生长着茂盛的植被,此时正值五月,山青草绿,树木繁茂,登高远望,别有一番感觉在心头。
/ y: a- \# g! N F8 L队伍排成一条线,在狭长的象鼻子上一个挨着一个前进。三十多人的队伍,拉的很长。两三个五六岁的孩子,挤着急着往前跑,他们的家长在后边喊着叫着,无奈小孩不听话,比赛着往山上爬。山路两边开着很多鲜艳的野花,还有不少鱼腥草、夏枯草、金银花。有些人便离开队伍去采摘,一时间,队伍分成了几下。
+ X7 J8 ]- |' m; S 我和几个女游伴走在一起。我身后的游伴来自机务段,穿一件黑色飘逸的蕾丝长上衣,紧褪半截短裤,戴一顶遮阳纱帽,身材高大,很是时尚。她领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小姑娘开始还听话,后来就四下里跑着去摘花。她不仅不制止,还帮着拿花。我正在想这当妈妈的也不说管管孩子,忽听小女孩喊了一声“姥姥”。我愣住了,大家也愣住了,我们都用羡慕的眼光打量着这位“姥姥”。没想到这位年近六旬的大姐,竟然显得这么年轻,我们都把祖孙两当成了母女。
g$ i8 d1 O$ x5 F 接近山顶的时候,山路变得坎坷难行,大家相互帮助着往上爬,遇到坡陡的地方就拉一把。山路被疯长的野草覆盖着,有些地方甚至能把人没住,需要用手拨开草丛才能通过。草丛里有灌木,有的长满刺,不小心就会被它挂一下。在一个转弯处,深深的草丛里散发着一股浓浓的鱼腥气,有人便揣测周围会不会藏着蟒蛇。一句话把大家吓的面面相觑。谁都不敢说话了,一个个提心吊胆地紧紧跟随,神情紧张地快步行走,人群一时变得沉默起来。一口气上到了山顶,才算舒了口气,再看大家,一个个汗流满面,脸通红通红的。
) ~; {/ E$ a% `# L8 E6 I& C 山顶上有个道观,有道士在里边住持。不知道供的什么神仙,香火还挺旺盛。那位大姐郑重地拜过神像,要捐十元钱,偏偏她的钱包里都是百元大票,于是她向我借。我拿出十元钱给她,她连声说谢谢。
- b3 {" Z5 ]6 Y. O" j0 F4 q% v: t5 @ 游览了道观,稍作休憩,按照老陈“不走回头路”的原则,我们从象鼻山的另一面往山下走。也就是从象的后脑勺下山。下山的路比起上山的路稍稍平缓一些,大家开始说笑起来,气氛非常活跃。山崖上开着一丛丛野花,老陈挨个给大家拍照,我也拍了一张“丛中笑”。山野的清爽空旷让人心胸舒展开阔,也让素不相识的游友们亲如一家。在一个略显陡峭的山坡处,老陈扭动小碎步,教大家下山时脚步要横向前行,自己示范着几步就滑到了坡底。几个孩子学老陈的样子,嘻嘻哈哈走着,一不小心摔个了屁股蹲儿,引来一阵笑声。穿过一片树林,来到一片缓坡地带,这里碧草如茵,微风习习,真是一个天然的大氧吧。葳蕤的青草,散发出温润的香气,沁入心脾,全身透着舒坦。许多人不由自主地就躺倒在草地上。老陈招呼大家聚拢,让摄影师吴剑为大家拍照。在这样一个集体里,我没有了往日的矜持,和大家一起欢呼雀跃,照了一张独具特色的集体照。
1 r" ^5 F( {; ~, l 返程中我遇到了麻烦。一条河挡住了去路。河面不宽,河水也不深,老陈率先脱了鞋,从从容容走到了对岸。五月的河水是冰冷的,凌冽的河水让几个孩子呲牙裂嘴。我正当生理期,这样趟水过去,后果不堪设想。周围连桥的影子都看不见,河里连个落脚的石头都没有,这可怎么办啊?。" c; g: S X9 v& ]: \
先到的人都过去了,后边赶来几个人也纷纷脱鞋准备下水。左思右想,我还是不敢下水。机务段的那位大姐看出了我的为难,她问明白后,想都没想就毫不犹豫地说:“我来背你。”我又一次愣住了。她的语气坚定而平静,她的神情充满真诚,给我一种依靠,不容推辞。我就这样被她背在背上,任由她赤着脚,踩着坚硬的石子,在冰冷的河水里一步一步向对岸走去。快到对岸的时候她被青苔滑了一下,但是没有倒,旁边农校的张校长迅速扶了我们一把,我得以跳到了岸上。那一刻,我的心中充满了感激。
, y8 V: f! M7 Z) X5 a3 S6 I 吃饭的时候,大姐坚持把十元钱还给了我,她那平静而坚决的神情,同样不容推却。四周是温柔的绿色,再次眺望象鼻山,因为隔了些山岚雾气,它变得更加绰约迷离。在这样的环境里,人的心也格外柔和起来。* O% T. u, s2 n9 _" m, f1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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