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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去了一趟略阳白雀寺镇后赞叹:“青白石河美丽得一塌糊涂,象二十年前那初恋时的女子……”我的思绪顿时飞扬。青白石是略阳南部的一条小河,河畔的史家院学校,是我初上讲台的地方,是我初恋的地方,是我永远眷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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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阳南部山高坡陡,森林茂密但耕作条件不是很好。那里的老年人头缠大帕子,身着大襟布衣,爱喝罐罐茶,从生活习俗来看,青白石河畔的人还保留了许多氐羌民族的习俗。30年前,刚走出师范学校的我沿着青白石河上行,来到史家院学校当老师。那时还没通电,晚上点的煤油灯。交通也极为不便,有条便道但少有车辆,粮菜都要自己从县城背过去。偶有汽车到来,孩子们会雀跃争相围观。$ v* F/ u) Z2 W
; t% _5 k m& v+ ~! `# H 青白石河畔的人敦厚纯朴,让我这个不谙世事的年轻人倍感温情。无论你走到谁家门前,古道热肠的乡亲都会热情地招待你。乡民们对老师特别尊敬,家家堂屋正中贴着“天地国亲师”,不管谁家办红白喜事,无论家里有没有孩子上学,都会邀请老师去做客,逢年请老师吃“庖汤”更不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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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初恋,也是我唯一的一次恋爱是在青白石河畔。妻比我先到史家院工作,见面不久,经人介绍我们就恋爱了。那些初中学生仅仅比我小三四岁,学生们见了她就“师娘、师娘”叫得挺亲热。妻开始觉得脸红,但后来也就理所当然地应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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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 n; `$ `; V8 F( ~+ G, z 青白石河,由于没有任何污染,水流清澈,我们平日吃水,就直接打河里的水。几乎每日的傍晚,河水都会倒映着我和妻的身影,我和她一起到河边洗衣,她陪我在河边绘画写生。正如邓丽君的一首歌,“那是一个好地方,高山青青流水长,陪伴着我们俩,初恋的滋味那么甜,怎不叫人向往……”4 M% M5 E! J' J! t" g4 A3 s2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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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白石流域的条件很艰苦,但我们的日子过得挺充实。学校要搞修建,我和学生们爬上高高的山上砍伐竹木,然后顺着山间的溜槽把竹木拖下山。我还带着学生来回走三十多公里山路去背水泥,自己和黄泥制砖坯……一排新的校舍在师生的努力下建成了。除了语文数学课,我给学生们讲解什么是水粉画、油画、雕塑,我踩着脚踏风琴教他们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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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4 @& U: K3 ^; Z 我是孩子们的老师,课余我更像他们的大哥哥。周末同学们带我去采草莓、采蕨菜、抓螃蟹,有个叫陈克芳的学生还带我去参观了他家附近的溶洞群。学校过节演出前给学生化妆,我用墨汁画柳叶眉,用广告颜料画红脸蛋。这样 的装扮,学生们照样在台下兴高采烈,在台上载歌载舞。他们的欢喜、我的快乐,都化作了我对青白石河永久的眷恋……# p5 U' L% C7 h' ]! p1 j
4 H7 _2 h. m& H! o( W 如今,青白石河畔的道路早已修筑成水泥路,不时有人去王富沟观赏溶洞群和新石器原始人遗址,孩子们有了一所现代化的新学校,村民的生活条件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那里的河水依然是清澈的,民风依然是淳朴的。" k- S# i6 n; T0 D
- Y6 S8 h( E* K- C 美,是视觉上的悦目,更是情感上的赏心。青白石河,在我的心里,永远的清纯,永远的美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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