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县母爷洞古话续说

狼子野心

　　母爷洞是个地名，是陕西省洋县金水镇境内金水河一个险段中的潭名，位于金水镇政府所在地金水街沿108国道北上15公里左侧下河谷中。

洋县母爷洞古话续说

0 ]7 u: o1 R+ O2 X& n3 G　　金水河的这一段，两岸高山对峙，被树木披挂得严实，偶尔抖动过一下裸露出的肌骨，煤灰色、灰黑色的山石或铸成一堵墙，或凸出凹进，狰狞嶙峋，锋芒毕露，让人不敢有攀爬之想。河道狭窄，河水在乱石中流淌。
8 X. S, k2 T* z9 K　　母爷洞上面几公里河底暴露，褐黑色石头就像用砖砌成，镂刻着浅浅沟槽，砾石似乎被有序地摆放着，水流其上，微波荡漾。水色纯净，手鞠入口，其味不亚于矿泉水。枯水季节无游鱼，寸长以上的鱼儿置身其中不亚于给自己刮鳞。
3 h: k, `8 J+ y& Z6 L1 A( T- A　　水下流至母爷洞处，陡然跌落数丈，瀑布如白练，落入潭中，喧嚣声振耳。潭水有时瓦蓝，有时碧绿。岩壁嵯峨，还有被水流旋冲出的石窝，我推测母爷洞三潭就是河水旋冲出来的。
　　据几年前媒体报道，这里属第四季冰川遗存，当地政府准备打造成旅游景点，命名为金水峡。
" ]  a5 U$ N) f+ F* i$ X0 B# H# t　　古传母爷洞中居住着龙王爷母。凭习惯上对洞的定义，水面之上没有山洞之貌，但流传说洞在水下，下达四川，上通百里外的一个高山无水溶洞，那洞叫龙洞河，其中也有龙，和这里的龙是一家子。因而两地有这么一句俚语说：母爷洞没洞，龙洞河没河，寓意名不符实。
　　这个不见首又不见尾、人们想象的洞，有着许多美丽的传说，如龙王爷母是母爷洞近旁一河谷洼地叫碗牛坝的一名清纯姑娘。
  N8 T4 c' \9 _7 q1 p　　我在另一篇散文《金水河上的传说》中记述过，因为缺乏文采，许多人没有印象。这些年网络媒体风起云涌，网络平台成为许多人的阅读载体，我为了扩大一下传播范围，对该文章进行了小修小改，投给一家微信公众号，幸蒙重发。
　　有关注的读者评论说牵强附会，却勾起写当年那篇文章后几年听到的关于母爷洞的另一个传说。不妨聒噪一下大家的耳目。
. {& w0 ?1 w* j$ W; m2 `# V/ N: s+ ?' k　　不知是何年，母爷洞所在区域有一名某姓木匠，德艺双馨，将近暮年，忽一日被一操四川口音的年轻后生请去家中修房造屋。
　　不容该木匠拒绝，于傍晚时分腾云驾雾而去，本不让他带木匠家什，他说用自己的顺手，就用一个花篮背篓背着。此后若干年杳无音信，后人不知道他去哪地儿、哪家、修造怎样的房子。
　　数年后忽然现身，只见他背个花篮背篓回来，从外面看里面空空如也。这花篮背篓，金水河流域居民家家有，是上山下山、跳涧跃沟装运大件东西最好的运具。
% j" f5 m# V' \  |　　他进家门之后，见重孙绕膝，发妻老态龙钟，自己讶然，叹曰：“才数天功夫，你们咋都这模样了？”
' }5 }  a6 m% a7 j- W" M　　老妻没好气地说“才几天？多少年了，我以为你掉进母爷洞淹死了！你到哪里快活了，还养得跟年轻人一般？”
9 ?& N+ q1 a! o　　说毕，气哼哼地瞅了瞅那个花篮背篓，是他多年前背走的那个。又问：“你的木匠家什哪去了？挣的钱呢？”
　　木匠也气咻咻地说：“那家人不是东西！我累了好多天，临走的时候，没说工钱的话，只给我装了一背篓木渣，还把我的木匠家什扣了！我经过母爷洞时，木渣倒潭里了！”
　　可能老妻想见识一下还有没有剩余的木渣，验证老头儿话的真假。看着看着，挂在背篓花格上的几片大木渣块儿变成了黄金，滑到背篓底，惊得目瞪口呆，大喊大叫。木匠凑近观看，也惊讶异常，探身取出，确是货真价实的金子。才恍然大悟，他去给神仙做的木匠活！
　　急急忙忙返回母爷洞，找寻还有没有漂着的木渣，哪能见着一片？本来母爷洞潭水多旋涡，停留不住漂浮物。后悔之后顿悟：“人不可贪心啊！富贵也是有数的！”
$ G' l& I. m5 X) m9 e; }　　此后，这家籍所得黄金富贵若干代。
　　我依稀记得讲这故事的人说过木匠具体的姓氏，记不准了，似乎穆姓，和穆桂英同姓。碗牛坝有穆姓人家，我曾经认为，母爷洞或许应该叫穆爷洞，如历史上有过一位声望很大的穆老爷。打问穆家历史上可曾大富大贵过？出没出过木匠？得到的反馈是：木匠倒是延续过若干辈，但有没有发达过无从所知。
) g2 U2 r# d' s8 t3 y　　金水河床含有金子，其下游入口处——汉江黄金峡河段沙金就很丰富，我八十年代末就在那地儿掏出过几克金子。或许金水河、黄金峡，甚至两晋到北宋前，今洋县境内东部山区曾存在过几百年的黄金县的名称都与黄金有关。
* S! e: H# R% N& q& F# x　　母爷洞这个金水河上的潭名，承载着金水河流域古老的文化，与龙王有没有关系倒在其次。（文：韩文科 图：杨永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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