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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下午下班后还在饭堂吃饭,父亲打了电话让我赶紧回去,天暗下来了,可能要下雨,让我回去赶紧到地里去往框框里捡洋芋。我吃了饭,骑上踏板,一路70多码的往回跑,刚出县城雨都一颗颗下来了,打我脸上挺疼的,我也没管,差不多20分钟吧,就回到了村里。
我也没直接回家,直接骑车去了洋芋地里,我母亲在地里,我问她捡完了吧,母亲说,完了,你去把三轮车骑来往回去拉吗,我转过车头,去黄瓜地里找父亲,刚到黄瓜地里,天空已经开始闪电了,天暗的不行,我一个棚一个棚的找父亲,找到父亲,父亲还在摘黄瓜,我说,爸爸,我把三轮车骑去往回拉洋芋熬,父亲说,不了,马上摘完了,你赶紧往车上装黄瓜,我就一匡匡的往车上搬,搬着搬着雨就开始下大了,我一筐筐的往车上抱黄瓜,雨淋透了自己,自己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了,装完后,就赶紧和我们父亲回去先把黄瓜下自己家里了。
城固普通的农民父亲普通的一天
父亲和我一边在雨中下黄瓜,一边问我妈,洋芋用薄膜盖了把,我妈说,么,父亲在雨中骑上三轮车,我站车上,一边骑车一边开始大声的发脾气,说:日吗,下这么大雨,你用薄膜盖哈么,把洋芋淋湿了,泥巴浆浆,明天早上买给人家求三恰,本来又便宜。话音刚落,父亲低着头,眯着眼睛,迎着颗颗大雨,就到了洋芋地里,车一停,我和父亲就赶紧跑进了洋芋地里,地里很烂,西泥巴糊糊,一脚踩下去,就很难拔出来,雨已经淋透了父亲穿的短袖和短裤,泥巴沾的到处都是。
8匡洋芋,500多斤洋芋吧,我和父亲抬到了一起,然后用薄膜盖上了,然后找了地方去躲雨,父亲说冷的很,因为出来急,没带伞,我就对着大雨跑了回来,拿了件厚衣服和水鞋,给了父亲,雨还在下着,天很暗,看着父亲换衣服的动作变的迟钝,两边的头发已经白完了,肩膀和脊背显的有些松垮,这一刻我发现曾经强壮而倔强的父亲,老了,那么憔悴,那么疲惫,那么沧桑,我心里突然有种冲动,想去抱起父亲,就像小时候父亲抱着我一样。不知不觉中雨没下了,我和父亲去地里把洋芋都搬上了车,拉了回去。
回到家,父亲换了下衣服,就立马坐拦坎上装黄瓜,母亲在灶火奏饭,那会天已经黑了,雨还在下着,迎着风吹乱我的眉间的头发,偶尔还会有雨飘到我的身上,一丝凉意,看着旁边一言不发不停装着黄瓜的偶尔还咳嗽的父亲,我很辛酸,这么多年的父子,我从来没有这般仔细清晰的看过父亲,父亲用他勤劳的双手,把我从一个叛逆的少年,养育大,虽然日子并不富裕,可从没饿过肚子,该读的书都读了,父亲用他结实的肩膀,为我铺垫了还算不错的路,这一刻我更加明白男人的意义,父亲不是大老板,却很勤奋,父亲不是大官,却很有血性,刚毅。
在这拼爹的时代,我读书时也埋怨过,为何我不是万恶的富二代,可我现在明白了,父亲在人生的路上给我的启示更多,我不是作家,我写不出来多感人的文章,我不是多有出息,也影响不了别人,我只想用平凡的文字,记录父亲普通的一天。父亲前半生历经坎坷,历经了很多挫折,小时候对我是谩骂和责打,如今他把我像一个男人一样对我,说明家里的梁子要我抗了,我在社会还不算多出色,挣的也少,暂时给家里还帮不上什么忙,我能做的就是常挂念父母,每晚装完菜,给父亲帮菜抗到车上,给父亲打来洗脚水,让他早点休息。
这就是我的父亲,一个地地道道城固普通的农民父亲。(却流失与指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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