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我们爱你，心疼你

厚德载物 · 发表于 2014-4-12 09:10:39

      一年一度的“爱鸟周”（4月11日至17日）到来之际，我们得到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市政协常委、高级编辑李汉荣先生充满人文关怀的心血之作《燕子，我们爱你心疼你》，细细品读，心，为之怦然

            一、燕子，昔日的雾都，已沦落成现代世界的难民和乞丐

   这些年，无论在城市郊区，还是在水泥楼房林立、已经城镇化或半城镇化的村镇，我常常看到，一群群无家可归的燕子，在电线上，有时在高压电线上歇息和过夜,不由得为它们揪心和担忧。十多年前，我为此还写了一首诗：

喂，小兄弟，快飞走/
那可不是乡间的晾衣绳/
那可不是三月河边的柳丝/
危险，小兄弟！快飞走/
你还在上面打秋千/
操着民间土语/
谈论与城市无关的话题/
喂，小兄弟，你还在张望什么/

燕子，我们爱你，心疼你

      那贴满告示的电线杆心动不如行动，让我们共同关注爱护以燕子为代表的鸟类，共同努力，把汉中建成生态宜居的城市、鸟儿栖息的天堂。

燕子，昔日的芳邻，已沦落成现代世界的难民和乞丐上/
没有招聘你们的启事/
喂，小兄弟！危险/
那真的不是母亲的晾衣绳/
也不是细雨里的柳丝/
知道吗？小兄弟/那是死神的高速公路/
隔着几毫米，狂奔着死亡的洪流/
小兄弟，你们竟然在唱歌/
站在死神的肩膀上，你们唱着祖先流传下来的歌/
喂，小兄弟，唱完歌就走吧/
去寻找母亲的晾衣绳/
寻找三月河边的柳丝” ......

         是的，它们是把高压电线当做杨柳枝了。在多年前写的这首诗里，我还提醒燕子到乡下去，寻找母亲的晾衣绳和三月的杨柳枝，诗里除了冷峻和忧虑，还有一点暖色的调子，算是为燕子指出了一条“出路”。然而，十多年过去了，城乡剧变，燕子的命运也在改变，但却变得更糟。我的老母亲走了，带走了她们那代人常用的晾衣绳，而三月河边的杨柳丝，也成稀缺之物，我有许久都没见到了，大概人工风景区还有一些吧，但那不是燕子的去处。

      母亲的晾衣绳，三月的杨柳枝，翩然飞过的燕子，打秋千的燕子——这是多么好的诗性意象和乡土风景。是的，它们在故乡那温柔的杨柳枝上，打了至少五千年以上的秋千，它们温情、唯美的身影，翩跹成诗经、唐诗、宋词里的动人意象和不朽诗句。而如今，“燕燕于飞，差池其羽，之子于归，远送于野”（《诗经》）、“细雨鱼儿出，微风燕子斜”（《唐诗》）“燕子来时新社，梨花落后清明”、“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宋词》）的意境渐去渐远，乡村田园渐去渐远，钢筋水泥取代了温润的乡土，危险的、奔涌着强大电流的高压线，取代了昔年的杨柳枝，燕子，已沦落成现代世界的难民和乞丐。

厚德载物 · 发表于 2014-4-12 09:12:12

二、我心中的燕子：益鸟、德鸟、美鸟

燕子是益鸟、吉祥鸟，世世代代与乡亲们共居于一个村庄，共处于一个屋檐下，一直守护着乡土和农业，承担着大自然安排给它们的平衡生态、诗化大地的使命，这是人未必能承担、未必能做好、只属于燕子这种“自然精灵”才能承担和做好的天命和天职——这其中体现了大自然的神秘天意和均衡哲学。毫无疑问，燕子胜任并出色履行了这份天职。作为世界上最庞大最悠久的农耕古国，我们那几千年成功的农业史和与之共生的中华文明史、诗歌史，真应该给燕子开一个专章，记载燕子的劳绩，记载燕子对民族生存、诗意生发、美感生成和人们心灵成长的卓越贡献。

仅从实用角度来说：由于有燕子等益鸟捕捉虫害守护田园，我们广阔的大地和世世代代的庄稼，度过了数千年没有农药的淳朴日子，那是由于燕子等大自然护理师（包括众多鸟儿和青蛙、蟾蜍等）大大抑制了虫害，从而保护了大地的生机和民族的绵延生存。

燕子，我们爱你，心疼你

      燕子的劳绩何止仅限于抑制虫害、呵护庄稼？除了是益鸟，燕子还是大自然中最富于灵性、最能给人以情感慰藉和精神启示的鸟儿。燕子以其精致的身形、翩然的舞姿、完美的建筑（燕窝）、和睦的家庭、亲切的呢喃，点化了田园诗意，丰盈了大地美感，抚慰了无数人的心灵。

      因之，从实用功能上讲，燕子是农村、农业、农民的忠诚守护者，是土地和庄稼的优秀护理师，是益鸟；从其行为方式和生活方式显现的伦理和道德价值上讲，燕子不仅忠于职守，而且忠于家庭，夫妻终生恩爱，共同维护家庭和教养孩子，是自然界坚持一夫一妻的纯洁婚姻制度的模范生灵，燕子是有道德、有操守、重情义的鸟儿，是德鸟；从诗性和审美价值上讲，燕子是诗意鸟，舞蹈鸟、音乐鸟，是美鸟。

      益鸟、德鸟、美鸟，这就是我心中的燕子。

厚德载物 · 发表于 2014-4-12 09:13:52

     三、燕子，我童年的好朋友，好老师

   在我的心里，对燕子怀着一份特别深切的感情。

   燕子是我小时候的朋友，与我一起度过了清贫、然而也充满单纯幸福的童年和少年时光。至今记得在我家古朴、也有些寒碜的屋梁上，燕子衔泥筑巢的情景。燕子夫妻一口一口、一趟一趟从田野、河湾衔回湿润泥土，建筑了它们朴素、精致的小屋，然后欢快地生活，辛苦地抚养和教育孩子。它们在我们家里，经营着它们的家，这就是说：我们的生活里有它们的生活，我们的冷暖里有它们的冷暖，我们的故事里有它们的故事。它们已经不止是我们的芳邻，它们其实就是我们的家庭成员。它们是如此亲切地加入了我们的生活，它们一丝不苟地生活着，却从不打扰我们的生活，相反，它们以自己古老、单纯、温和的生活，丰富了我们的生活，丰富了我们对生活的感受和理解。燕子对人的这份深切信任，是如此感人，燕子对人毫无设防，完全把人看做休戚与共的亲人，是的，它们是与我们生活在同一个屋梁下的亲人。从春天到秋天，每天每时每刻，它们都会从田野里、山水间带回大自然的歌谣，带回草木庄稼的气息，带回生灵和万物的消息。每一天，屋梁上缭绕不绝的，是它们那亲热的呢喃，它们在拉家常，也是在和梁下的我们拉家常吧？有时，我们在梁下围着桌子说话，它们则时不时插上几句，我们的话题突然停顿下来，忽然意识到插话的是梁上的燕儿，于是我们大笑一阵，然后，又继续说我们的话。

   在我的记忆里，燕子不只是我们的家庭成员，是我们的亲人，是好朋友，燕子还是我的好老师。

燕子，我们爱你，心疼你

   燕子是我的数学启蒙老师：1234567，它一遍遍教我识数，一遍遍教我学会生活的简单数学。小时候，生活中时不时有风雨袭来，有贫困这位“常客”赖在家里不走，忧愁，就过早地被大人传染给了一个单薄少年。梁上的燕子，就用它所精通的古老数学一次次开导和安慰我，燕子说：那就做点减法吧，减去忧愁、减去烦恼，剩下的是多少呢？燕子静下来，等待我说出答案，发现我纠结、嗫嚅着迟迟答不出，燕子就给出了参考答案，燕子说：减去忧愁，减去烦恼，剩下的，1234567，不多不少，全是属于我们的，也是属于你们的，不得不过、必须要过、也值得一过的生活，小朋友，那就舒展眉头，和我一起到原野上去飞奔、唱歌吧。后来，我逐渐知道，大自然和人世间的许多事物都与“七”有关，七，是个奇异的数字，除了一星期有七天，音乐有七个音符，还有：北斗星座是由七颗星斗组成，柴米油盐酱醋茶构成了开门七件事，我喜欢的七星瓢虫背上也镶嵌着七颗彩色宝石，亲人去世后每七天为一个祭日，古有建安七子、竹林七贤，诗有七言绝句、七言律诗，文有《七发》、《七辨》、《七启》，人有七窍，虹有七彩，牛郎织女一年一度七夕相会......难怪燕子日日年年、世世代代就爱念叨那1234567，莫非上苍在很古很古的时候，就向它们泄露了神秘的天机，让它们掌握了这神秘的数据？

   燕子也是我的首任美学老师，它们是天生的舞蹈家、歌唱家、美学家，它们在风中舞蹈，在雨中吟唱，在雨后的晴空剪辑彩虹，在河水的清波里打捞自己的倒影和天空的倒影，它们那天使般的身影和精灵般的舞姿，一次次对我进行着生命之美的直观教学和自然之美的现场讲解，它们向我、也向一代代的人们，普及着一种具有永恒价值的朴素美学。我的世世代代的乡亲们，能够读书识字和受诗书礼乐教化的并不多，然而他们却似乎天然地有着对美的事物的敏感和崇拜，有着对一切具象形式里显现的微妙意味的直觉领悟，这从那些剪纸、绣花和歌舞等民间艺术中都可以看出来。这是为什么呢？乡亲们的美感和诗感是从何而来的呢？我想，这一定与燕子等充满灵性和美感的自然精灵，对他们的感染和启发有关。

   燕子还是我的首席诗学导师，我之所以能写诗，多少与燕子也有些关系，在我眼里，燕子是纯真的诗人，是诗的传播者和朗诵者，它继承了我们古老诗国的诗学传统并得其真传，它把一首首自然之歌和天地之诗，口口相传了五千年之久，它们生怕不小心把那首经典之诗失传了，为此，它们走到哪里就朗诵到哪里，把那古老的诗篇传给千秋万代和千家万户。它们一字一句教我朗诵，一字一句教一代代的孩子们朗诵，它们在我家屋梁上，在广阔原野上，在青山绿水间，天天朗读和传递那些古老的诗篇。

厚德载物 · 发表于 2014-4-12 09:16:09

      四、我们情感世界的扩大和培养，也得益于燕子

   现在想来，我那清贫的童年，竟然拥有一份大自然给予的奢侈待遇，是现在貌似富足的孩子们决然无法想象的一种天赐奢侈：童年，一茬茬穿着燕尾服的家庭教师，住在我们简陋的家里，亲自为我施教，义务为我讲授数学、美学、声乐学、舞蹈学和大自然的诗学。我至今记得，在乡村寂静的正午，它们一次次向我亲热地俯冲下来，将一首首采自田园深处和白云高处的诗歌，空投在我上学的路上。从那时候开始，我从燕子押韵的、含蓄隽永而略带忧郁的呢喃声里，领悟到一种朦胧的诗的意境和语调，这唤醒了我内心里某种高贵而神秘的情愫，在那天真多情的少年时代，我模仿燕子向我口授的韵律，悄悄写下了最初的稚嫩诗句......

      每年春天，燕子从南方如期归来，这久别后的相逢，带给我们全家莫大的惊喜，我们把燕子归来的日子，当做两个家庭的团圆日，父母亲都要在这一天，改善伙食表示庆祝；而到了深秋的某一天，燕子夫妻仔细梳理好羽毛，带着自己已经学会飞翔的孩子，突然悄悄地离开，踏上南归的长旅，当我们放学回家，听不见那熟悉的绕梁呢喃，只看见空空的屋梁，空空的燕窝，顿时，我们的心里也空空的，空空的心里，满溢着离别的伤感和牵挂，还有一份愧疚，好像这离别不是因为季节使然，而是因为我们的不是，才导致了燕子的出走。连续几天，我们的家里，我们的心里，都笼罩着亲人走失的忧伤。

燕子，我们爱你，心疼你

      燕子，在那时候，你就教我知道了什么是相逢的欣喜，什么是离别的伤感，这使我懂得了珍惜，把人与人、人与生灵的相遇都视为缘分和福分，而且多数都是一次性的，一别之后，即成永恒。而我天天目睹你们生活的每一个细节，看着你们一口口衔泥筑屋，一趟趟比翼出行，从风雨的原野、从稻麦飘香的田园寻找食物，接着，孩子出生了，你们夫妻更加辛苦劳碌，在酷暑和雷鸣电闪的日子，你们也要冒险外出为孩子们觅食，然后口对口进行吐哺。燕儿们也很懂事，整齐地等待在燕窝口，你们把天赋的慈爱，均匀地给予每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秋季来临，你们迁徙的时间表，很快进入了倒计时，我们的心里也悬着一个不断倒逼而来的忧伤的预感。你们夫妻紧张地开始对燕儿进行飞行、觅食和野外生存训练，就像我们的父母手把手教我们播种，就像我们的老师手把手教我们写字，你们手把手教育孩子们认识这有风景也有风险的大地，直到它们被大地接受；手把手指导孩子们熟悉那有彩虹也有雷电的天空，直到它们被天空认领。我们亲眼目睹了，在这同一个屋梁下生活着的，我们这一家子，和你们那一家子，都是多么的艰辛，多么的不容易！那一年秋天，你们刚刚学会飞行的一只燕儿，在野外试飞途中，不幸被天敌掠走，连续几天，你们一家在梁上沉默，我们一家在梁下沉默，我们都为命运的无常打击而悲伤......

      一个人情感世界的扩大和培养，既得自家风的传承和诗书礼乐的熏陶，也得自大自然的诗教和生灵万物的启示与感染。说时髦一点，从情商和德商的培养过程里，燕子，你当之无愧，你是我的心灵老师和情感培养师，你教我懂得人以及一切生灵，在这个世界生活都是多么的艰辛，你教我珍惜相遇的缘分，你教我懂得：亲人是祖先留给我们的朋友，朋友是今生遇到的亲人，而万物和人类，都是同一条激流河里的同船过客；生灵和我们，虽出自不同血缘却都有着相似的生老病死和祸福悲喜。

      燕子，在我的记忆里，你是智商、情商、德商都很高的生灵，你是当之无愧的智慧之鸟、审美之鸟、情义之鸟、美德之鸟，你给了我最早的生命教育、审美教育、美德教育，你是我们的芳邻和亲人，你是我的好朋友好老师。

厚德载物 · 发表于 2014-4-12 09:17:12

      五、我心疼燕子

      然而此刻，是在这里，是在这危险的高压电线上，我看见了你们，我的朋友，我的亲人，我的老师！一转身，你们失去了乡土田园，失去了淳朴的屋檐，失去了春风夏雨里的杨柳枝。此刻，我顾不得有人嘲笑我是多管闲事的疯子，我忍不住大声提醒你们：喂，朋友，这是危险的高压线，这可不是故乡的杨柳枝。朋友，走吧，我真想带你们回老家去。可是，忽然想起，我的老家也在拆迁。

      城镇化的快速推进使得农村居民都住上了钢筋水泥楼房，门窗严实，燕子难以进屋筑巢，好不容易一趟一趟衔泥噙草在屋外筑个窝，却被喜欢整洁的人几竹竿捣掉了。而农药的大量使用也使它们的处境更加危险。无处栖居的燕子，只能经常露宿在危险的高压电线上，可以想象，在如此恶劣的生存困境里，燕子已不可能再养育自己的后代了。这样说来，燕子有可能濒临灭绝，这绝非危言耸听。这种形态优美、叫声婉约、舞姿翩跹、给了我们无限美感和心灵慰藉的可爱鸟儿，一旦消失了，这对于我们的大地、对于我们的农业，对于我们的心灵，都是十分可惜、十分遗憾的。

燕子，我们爱你，心疼你

我不无忧虑地想到，我们的孩子们，以及孩子们的孩子们，他们除了钢筋、水泥、玻璃、轮胎、电子玩具、可口可乐等等“现代伙伴”，以后，他们还会有燕子、布谷、黄鹂、白鹭等等这些大自然的芳邻、朋友和老师吗？我为孩子们将遭遇到的致命匮乏而忧虑。

何况，朋友受难，我不能不管。君子之交，虽然其淡如水，怎能无情无义？等一等吧，燕子，在这个春天，我得赶紧为你们想想办法，出出主意。我的亲爱的朋友们，我们都来为受难的燕子想想办法吧......

厚德载物 · 发表于 2014-4-12 09:18:28

     六、我们能为燕子做点什么？

, ^! ?0 B- U6 p- k9 B  e    连着想了好几天，同时查阅了一些资料和网上信息，还走访了十几位乡下亲友，初步想到了这些，供朋友们参考——

   我们在城镇化过程中，对山川草木、对乡土记忆、对大自然和生灵，比如对燕子等等生灵，应该多一些柔软的情怀，多一些眷恋、珍惜和挽留，少一些粗暴、伤害和毁灭。这既是对自然生命和历史记忆的敬重，也是对我们后代的生存环境和人文环境的呵护，这既是对大自然行善，也是对我们自己行善，对千秋万代行善。

   已经住进水泥楼房的乡村父老乡亲，尤其年轻一代的乡村朋友，若有燕子来家里筑巢落户，恳切希望大家都不要拒绝它们，不要嫌不卫生和吵闹，而毁其燕窝，断其生路。燕子是吉祥鸟，燕子衔着春天而来，带着祝福而来，吉祥盈门，福音绕梁，何等好事？我在城里敞开门窗几十年了，一直等啊等，至今未见燕归来，心里常感失落、寂寞，可谓“思燕若渴”。你家有芳邻，这是天赐之福，朋友，要惜福啊。

燕子，我们爱你，心疼你

若是举家外出，走之前，建议在门上给燕子留一个通道，方便它们出入往返，尤其在燕子哺乳期，若门窗密闭，又没有为燕子留下“绿色通道”，会导致乳燕因饥渴而夭折，燕子夫妻则因骨肉分离悲愤而死。

城里的朋友们，若是有燕子，或别的鸟儿如麻雀、黄鹂、画眉、白头翁、斑鸠等等，降临在小区树荫里，或在你家阳台上，筑巢、栖居，我们应该遵照孔夫子那句永不过时的亲切教导：“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与我们的朋友，和睦相处，并提供必要的帮助，比如：时不时放些米粒，以救济它们食物的匮乏，特别是酷暑干燥时节，在钢筋水泥城市讨生活的鸟儿，根本找不到解渴的水源，那就及时放一小碗清水，举手之劳，善莫大焉。这样，说起来是帮助了我们的朋友，实际上却温润了我们自己的心灵，成全着我们“诗意栖居”的梦想。我国古代有一位可爱的伟大诗人，他叫辛弃疾，曾用两句诗表达了他对自然生灵的真挚亲情，也说出了我们对大自然的思念和深情：“一松一竹真朋友，山鸟山花好兄弟。”(李汉荣)

汉上人家 · 发表于 2014-4-12 12:49:07

奇了怪了，今年我咋没见到燕子呢？

[闲谝] 燕子，我们爱你，心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