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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闻龙池,源于几年前无意间的一次偷听,几位骨灰级钓友在一起神侃野钓,驴友王哥说到一个叫做“老龙池”的地方,随意一竿出去,都能收获几斤重野生鲶鱼。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老龙池这名字就此隐现于心。几年以后,那位曾经让我初识的王哥已撒手人寰,龙池也随着通村公路触须的延展而不再藏在深闺无人识,已然成为自驾游、腐败游、好摄之徒、吃货耍货们当天往返的一隅乐土,于我,却始终是一次一次爽约亦或擦肩错过。尽管如此,那一汪清池,茂密杉林,白鹅青草,浅山嵯峨,陋室草庐,依然在友人的相册中有一搭没一搭的邂逅我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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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5 a0 h. E9 o7 I 久违了的龙池,在这人间四月天的满目芳菲中,斗嘴磨牙吹牛扯淡说是非中,三五成众、车马成行了。6 X% _' e; t U @0 T: C2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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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过汉江入南郑,既是一路金黄青绿粉白紫交织,村郭葱秀,浅山柔和,水色旖旎。穿梭于疯狂老鼠一般的陕A陕B陕C陕D陕E陕F陕G中,一路西行。愈行愈远,路渐渐收窄,上上下下有了起伏,远山在阴晴不定的天幕下,一点一点近了,却又为薄雾晕染了,深深浅浅的青蓝黄黛着。透过星星点点的桃红和恣意蔓延的金黄,颠簸着,巴山线条柔和的山峦沟壑揽一行人入怀中。水泥路消失了,盘山砂石路在空山雨后泥泞而盘根错节的悬于山腰,捡了独自徒步回家的山里学生,一路颠簸,龙池,就在车子盘上一座山梁后,萧黄于一片尚未返青的杉树林包绕中,颇有些衣抉飘飘的风骨,静卧于山坳下的开阔处,淡然朴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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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南郑龙池:春日光浮靃靡,唯龙池瑟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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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之山外的姹紫嫣红比,龙池周遭大色调依然萧瑟着,却似乎又醒来了。远处坡地的农夫吆喝着黄牛耕犁广种薄收的坡地,在山岭和天空之间勾勒出慢节拍的劳碌生计。萌芽,遮不住秋黄的新绿,池岸允自烂漫的猫儿眼,沉积岩缝隙里扎根攀援垂吊的藤蔓植物,纤弱的青绿鹅黄粉紫的悄悄蔓延开来。体态雍容的白鹅们在有些浑黄的水里漫无目的的游荡,几只黑羽红冠的家养南美雁或池中逍遥嬉戏或岸边卧晒。大场景泛滥开来的萧瑟,是岸边整齐排列、笔直挺立、直戳云端的水杉,较之周围山野低矮丛生的杂树灌木,颇有些玉树临风的味道。池水不甚清爽,却也在微风中泛开波光粼粼,想必,在水源丰沛的夏日里,是会碧波潋滟的。连绵于池西北的山脊,山有堎且规整,一道一道,似龙脊规则排列,远观似苍龙盘踞一隅,“龙池”一名,兴许得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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踱步于厚厚的杉叶腐殖土堤岸,松软、干湿适度,不用担心下陷的安全质感,肆意撒欢而绝无深陷泥潭的隐忧。黝黑枝杈 尚无新叶,高耸的在天空勾勒出一幅线条干净的白描,看似纷繁却又错落有致。这成百上千的水杉,据说是板房主人老谢二十多年前种下的,惊愕于脾气有些执拗的老谢的坚持和坚守,无从考证动机和支撑这种坚守的原动力是名还是利,但固守冷寂而不放弃的二十多年做一件事,那种定力,许是我等心绪浮躁的看客们望尘莫及的。很多时候,人们暗自喜欢的、挚爱的,和人们赖以生存的,往往不可契合的。我们安享于龙池的静谧和宁澈,却舍不下物质社会的犬马声色,于是,龙池的闲散和静谧,于我等过客而言,只能是浅淡交集了。/ N( n% w/ R6 ^& ]0 x% v"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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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家几日,大脑皮层依然会泛滥开那片蔼蔼萧黄,想要敲打键盘留下一些印记,却始终不知道从哪个音节开始。索性打开搜索引擎,习惯性的凤凰、百度、搜狐。凤凰网加粗黑体字新闻:广西巴马“长寿之乡”命名者:“巴马失败 再也不想去了。”说的却是钢筋水泥和纷沓而至的人流对原生态的荼毒和浸染。暮然回想起龙池来:古朴纯美之外,岸边那一排煞风景的蓝白板房,和板房周遭的壕沟、砂石,以及游客散落在池边山坳里的白色疮癣,和龙池并存,且有越加恣狂的态势。曾经王哥内心的净土龙池,是否在他的记忆中,会永远定格于曾经的不为繁杂滋扰的安然祥和、古朴乡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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