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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望着,盼望着,政策来了,二胎的脚步近了。
人人都是没有觉的样子,不情愿地阖上了眼。心活动起来了,话多起来了,朋友圈热闹起来了。
朱自清《背影》改成《二胎》
文件静静地从新闻里冒出来,嫩嫩的,绿绿的,空间里,微信里,刷去,一大片一大片满是的。读着,听着,打两个滚,叹几口气,叫几声好,发几句牢骚。人轻飘飘的,心刺痒痒的,姑娘、少妇、老妪,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都憋足了劲赶趟儿。想要女儿,再生儿子,最好双生。心里带着憧憬,闭了眼,自己仿佛已经成了孕妇,孩儿她娘。全国成千上万的家庭激烈地斗争着,不同的声音呼来喊去。想法遍地是:想要的,拒生的,丁克的,夹在人堆里不孕的不育的,还嚷呀嚷。
“恨不放开未老时”,不错的,当不惑的母亲看着文件,眼里带着些岁月的更迭的信息,混着纠结的心,还有各种的建议,都在渐行渐老的时空里膨胀。那是将鸟巢长在自己头上的日子,上个厕所,把耳朵竖成雷达,一听到哭了的别样的曲子,就冲锋一样地赶到现场。至于鞋柜里的高跟,那时候也成天寂寞地躺着。
“生”是最寻常的,一生就应该是一大拨,别不信,60后、70后、80后,齐齐地酝酿着,人家的头顶上笼着一个信念。老公越发得地靠谱,公婆也好得逼你的眼,要么出力,还给钱。一颗颗待孕的心,烘托出一个安静而和平的国度。在乡下、小路上、石桥边,有摆摊的占卜的人,问询的有工人有农民,背着包戴着帽,到底几月怀胎的问题,在脑中盘旋着。
天上的星星渐渐多了,地上的孕妇也多了。城里乡下,家家户户,老老小小,也赶趟似的,一个个都出来了。打听打听消息,交流交流思想,各生各的孩子去。“当今之计在于生”,刚放开,有的是功夫,有的是希望。
政策,是个刚落地的娃娃,从头到脚都是新的。
他妈,又变成了孕妇,小心翼翼地笑着走着。
她爹,像健壮的青年,有铁一般的胳膊和腰脚,领着她妈孕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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