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艺谋、贾平凹、赵季平之合作 文/马文强 张艺谋、贾平凹、赵季平,三位陕西男人,电影,文学,作曲界的三位顶尖大师! 陕西地域之征状:陕北长沟厚垣,关中一马平川,陕南秀水灵山,此正凝孕出了赵季平的苍凉古风,张艺谋的豁然大气,贾平凹的素净灵润。 艺术,植根蕴蓄于地域,默化潜移中,眼观,耳听,手摹,心悟,必生发出独自一体的个性出来! 浑莽莽的陕北高原,是赵季平生活过近40年的土地,腰鼓,信天游,夯歌,浸萦其耳,或激越,或悲凉,或磅礴,节奏,顿挫,自然成天地之大籁!一眼望过,百十里沟沟豁豁,起起伏伏,胸中闷烦的浊气,自要随势而出,一声吼,窑洞动,黄河涌,满坡羊儿跑,一路黄尘啸。于是,他的一段段旋律谱出,回旋荡荡,陕北人的豁达、敢为、焦闷、欣喜,全在其中了!喜上眉梢纳鞋底的媳妇,依门远眺念哥哥的姑娘,在坡顶看羊的老汉,在沟底拉车的后生,即便闭了眼,只寻着那声儿去,也鲜鲜生生地动跃着,绚烂,多元,便是驱赶,也不去! 八百里秦川,天开地阔,目力所极处,雄浑悠远,张艺谋的读书、插队、工作,都在这片土地上度过。想必西安明城墙上的垛口,定不止一次地矫正过张艺谋的艺术视角,乾县光秃秃的农村,沟沟坎坎,也该激荡过张艺谋的色彩畅想,咸阳棉纺厂里飘飞的棉絮,轰鸣的设备,“嘎吱”的板车,也是纠集过张艺谋起初多少的愁闷与无奈……于是,蓄足了势与式,便爆发,“满城尽带黄金甲”极尽绚烂与壮阔,也是西安的沧桑斑驳的艺术意象上的回衬,“颠轿”的放浪不羁,也是关中大地本该具的野性十足!“有话好好说”的颠三倒四,错乱纷扰,也恰是对生活之无穷唏嘘后的平铺…… 商州地界,有山,也有水,多草,也多树,杂石,也杂人,河绕弯弯,山卧片片,葱茏,茂盛,峻险,吆喝着黑水牛在田里,翻出泥浪滚滚,自己汗流浃背的忙碌者聚之,在村口的石碾前,闲看柿子树上蚂蚁打架者也聚之,红白喜事,书写对联,讲求平仄,对仗不工整则争执许久的弄文者亦聚之!贾平凹,便是这方水土滋养而出的鬼才。执灵气万般,一展笔下,鸡鸣狗叫,歪树丑石,憨男俊女,市农学工,皆有一番韵味!每日摇动笔杆,满室烟云,浑然不觉,吃些野菜杂食,抚些汉罐唐拓,听些古埙二胡,自有一番自趣。 此三位大师,其各自卓越之处,有目共睹,同时,也是饱受争议之人! 起初赵季平为电影〈红高粱〉配曲,在表现“姜文”与“巩俐”在高粱地地野合的一段戏时,赵季平踌躇多时,最终决定以大箭鼓与唢呐,一个闷闷地敲,一个死死地叫,便有了“咚——咚咚——咚咚咚……嘟——嘟嘟……”连续交错的声效!而在当时,许多行内人听后,对此绝对藐视,称其“简直是胡闹嘛”!然而,当大箭鼓擂动起,唢呐吹奏起时,红红的画面中,随风而摆的高粱叶,红色的阳光在叶尖叶缝间蹦跳翻跃,人们的感受却完全被带入了一种新颖的熟悉,一种陌生的感动,仿佛那鼓点在震动着骨骼,那唢呐在沸腾着热血,是为血性的呐喊,是为灵魂的叫嚣! 由周星弛、朱茵主演的〈大话西游〉筹拍时,制片方特地请赵季平为其作曲。赵季平拿到剧本一看,对其时空的颠三倒四,人物的嘻哈无厘头,台词的文白相杂,很不感冒,便拒绝作曲!而后来,该电影获得了不少粉丝的追捧,于是便有人对赵季平当初的选择议论多多…… 张艺谋呢,从一出场,便多非议!〈红高粱〉中,一个中国时代的人的坦荡与坚毅,果敢与忘我,其实很到位地展示了出来,而偏被某些好事者,称为“最原始,最真实,最赤裸裸”地展示中国农村的愚昧和落后,以此来博得了外国人的“隐私窥视欲”之后的满足与叫好!之后的〈代号美洲豹〉,其实是张艺谋为了朋友义气而拍的一部作品,从其艺术主体上来说,当然差强人意,由此,更是遭遇许多人的当头棒喝!〈秋菊打官司〉被称“刻意为之,妄造噱头”,〈菊豆〉则又被认为“逃离不了过往风格,重复自我”等等,再到〈英雄〉的“形式大于内容”、“颜料桶泼洒出来的商业大片”,〈十面埋伏〉的“幼稚的情节,笑料百出的表演”,以及〈满城尽带黄金甲〉里的“大波妹”来夺取观众眼球,等等等等!其实呢,〈秋菊打官司〉是最本真的复位,〈菊豆〉是最绚烂的朴实,〈英雄〉与〈十面埋伏〉,尽管情节出了问题,却仍不掩其主题的探索性,画面的开拓型质……试想,假如没有张艺谋,我们的电影意象,又该是怎样的寂寞与索然呢? 说到贾平凹,当首先说〈废都〉。 如今我们该怎么去评判这本书呢?一书出,满世读,热捧冷骂中,又被禁,却“满园春色关不住”,到法国逐出一个大奖!说这书“黄”,说这书“隐喻太多,影射不少”,说这书“炒作成分大于书的本身”,说这书里的“框框框框”太多,束缚而又放任了太多人的想像,其实,到如今,烟冷花凉,纸卷泛黄,平实理智地看待去,此书的诸多光点,犹是树缝里的阳光团团,尽管枝杈森森,横拦竖挡,鬼魅欢舞,却始终禁遮不了那一片鲜的天,那一轮金色的圆日!至于这阳光斑驳也好,稀疏不整也罢,它却总是热的,光的,一日日,不散去…… 此前听说过一个未经考证的消息,称:陈忠实的小说〈白鹿原〉,要准备拍成电影,而陕西籍的“艺术男人”们,全都要赤膊上阵,这当中包括张艺谋、贾平凹、赵季平、顾长卫、陈忠实、王全安、尤勇、郭涛,等等等等,再到后,此事风平浪息,却无后话了! 于是,我便有过一个念想——假如让张艺谋、贾平凹、赵季平三位大师,来合作一部电影:贾平凹执笔写小说,后改剧本,张艺谋来摄影、执导,赵季平为电影作曲、配乐,其艺术的魅力,该会是何种情形呢? 三人中,无论哪一个的名字一出,本就是亮点,三人归其一电影,名字串联,更是绝对地动山摇! 张艺谋亲自坦言,他最爱拍的,最擅长拍的,还是那种“有点人文底蕴的,有点文化内涵的,画面表现感强烈”的电影!而贾平凹本就善于捕捉风物人文,一树一人,一房一妇,笔尖抖动之间,浑化成一种嚼头十足的况味!赵季平所拿手的唢呐曲调、二胡曲调,以最中国的声音方式,婉转着,舒缓着,张扬着,谁能比他诠释得更尽然呢? 在电影的诸多元素中,张艺谋对其画面、主题,自不用谈其多多了,而在“情节链条状结构”的打理上,不管张艺谋是不屑,还是不顾,实际是,却多不尽如意!而对其人物的塑造,也是有其“型”,而欠其“形象”,或者说,在人物的“血肉丰盈度”与“情节配套度”上,还有很多空间,没有被腾挪出来!这问题,若是以贾平凹的笔力来弥补,也许,该是一种不错的选择!而赵季平的作曲风格,凄惶能表现得,欣喜能展示出,憨朴能诠释到,迷惘能描述尽,那么,又怎不能将张、贾二人的艺术感觉找准呢? 艺术的探索,穷其一生,也无尽。 张艺谋曾说,人的能力,很多时候像根橡皮筋,只要你愿意去拽拉,总能达到意想不到的长度和力度! 贾平凹的创作,尽管早已“著作等身”,但从不说所谓的大话,一直承认“艺术可深可浅”,即便写到老,在艺术的空间世界里,也未必就如自己意念理想中的那般游历而尽! 赵季平时常笑着,严肃着,思索状,似乎在他凝紧的眉宇间,尚有太多的美好的旋律,在“滋滋滋”地发着嫩芽,期待着破土,等待着青茎红花,果实累累…… 正因此,三位大师,倘能合作一回:将其所长,凝成一股,散发出来,想必,该是一团元气,浩浩于乾坤,历久不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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