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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就是一个人的本能反应,看到别人有危险,我又有这个能力,就伸一把手。你稍微迟疑片刻,一条人命可能就没了。”9月26日,在陕西省第五届道德模范表彰大会上,刘波谈起多年来在汉江边救人的经历时轻描淡写、一脸淡然地说。
家住汉江边的刘波是汉中供电局的一名员工,他皮肤黝黑,身体健硕,全身透着股精神气,完全不像一位50多岁的大叔。作为电力一线的外破防治专责,他谦虚严谨、专业精湛,曾荣获国网陕西省电力公司“十佳社会公德模范”、国家电网公司“安全标兵”荣誉,并多次荣获陕西省电力公司、汉中供电局“优秀共产党员”“先进工作者”等荣誉。他热爱摄影、喜欢冬泳,是冬泳爱好者崇拜的“运动健将”,更是大家眼中的“热心肠”。20多年里,他勇救溺水者24人,义务打捞溺水死亡者9名,英勇救人的感人事迹先后被中省各大主流媒体纷纷报道。2017年他入选汉中市“最美系列人物”“陕西好人榜”,2018年9月被授予“陕西省见义勇为道德模范”。
提起救人的过往,他总会动情地讲起第一次救人的经历:1998年8月,一对青年男女在汉江河用游泳圈玩水时滑落溺水,等刘波闻讯赶来救援后,打捞起的男子却已溺亡。那是一名刚刚大学毕业的学生,来自农村,已经分配到西乡县某高中任教,第二天就是他去单位报到的日子。当时5岁的儿子看着爸爸带着一个大哥哥一同上岸,不禁问道:“爸爸,大哥哥怎么睡在草地上不起来啊?”儿子的这句话顿时让刘波泪流满面。“看着那小伙子年轻斯文的模样,我真的好惋惜,心真的好痛啊!这么好的一个小伙,就这样没了……”刘波叹息道。
从那以后,刘波就对预防游泳溺水和溺水急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看书、查资料和与泳友交流,有针对性地和泳友模拟溺水施救方法。在河边游泳时,只要见到陌生的面孔和初学者戏水,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听,刘波都要不厌其烦地去叮嘱他们几句,俨然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义务宣传员和救生员。
2000年有一次刘波最惊险的救人经历。那是8月的一个星期天,酷暑难耐,当刘波游泳锻炼往回游时,他发现一位50多岁、少说有180多斤的老哥溺水。可就在刘波游近准备施救时,溺水施救中最不愿看到的一幕出现了,求生的本能让老哥把刘波当做救命稻草,挣扎中连带刘波一起拖入水面。几个回合下来,善于水性的刘波喝了不少水。岸边老哥的媳妇和朋友发现不对劲了,开始大声呼救,可是距岸边还有60多米没人敢下来救人。命悬一线之时,刘波找到机会及时挣脱并从背后卡住了挣扎的老哥,短短的60米,两人硬是在水中划了10多分钟。老哥得救了,而刘波趴在岸边吐得一塌糊涂、筋疲力尽。
虽然有过这样惊险、后怕的生死经历,刘波却丝毫没有怯意,反而吸取经验调整了救人的技巧和方法,下水前必带一个浮漂和一段2.5米的长绳,以备应急使用,并把这个办法推广到整个冬泳协会。2012年7月23日下午,刚游完泳正在岸边休息的刘波看见有人在求救,他当机立断,拼尽全力地把人救上岸。确认没事后,他把求救者交给其朋友就骑车悄然离去。
“当时着急有事,救完人就离开了,我也不知道他叫啥。”刘波说。他在汉江边救人的事迹在网上传播得很快,2017年7月,那个叫赵龙的宁波人来到了汉中供电公司,见到刘波,激动得一把紧紧抱住他……原来赵龙就是他5年前没留名姓救过的人,赵龙在网上看到了这个消息,便从宁波赶过来感谢救他一命的刘波。
平凡的身影映照着刘波不凡的事迹:1999年救起溺水者4人(其中2名小学生);2000年救起溺水者2人;2001年救起溺水者8人(中学生6名、社会青年2名);2002至2006年救起溺水者3人,打捞溺亡者2名;2007年9月汉江河一青年溺水,110民警与刘波一同下水救人,游至河中央民警体力不支,被刘波拖回岸边,他又再次下河打捞尸体;2008年一孩子溺水后父亲施救反而自己溺亡,找来的打捞尸体者漫天要价,刘波愤而下水捞起死者;2017年救起26岁游泳初学者;2018年7月在汉江勇救打工的四川小伙,回家途中及时救助遭遇车祸的大姐并协助警方严惩肇事逃逸者……
道德无形,却有着磅礴的力量。助人一把,看似微不足道,却胜冬天里的一把火。20多年,勇救24人,义务打捞尸体9具,这些简单的数字背后不仅仅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也是刘波与求救者惊心动魄、千钧一发的生死瞬间和感人故事,更是他舍身忘死、义薄云天的善行义举和人间大爱。(汉中日报 通讯员 王恩科 刘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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