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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 汉中进入全城杀猪季,那都是小时候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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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2-8 12:31:1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天气越来越冷了,一段浓浓的记忆涌现出来,在外好多年都没有回家参与过杀年猪了,回想起小时候家里杀年猪、吃刨汤杀猪饭、灌香肠的场景,真是特别的怀恋。

汉中进入全城杀猪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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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现在,无论你在哪儿,在这里正式通知:你妈喊你组织人回家杀猪老……

        没办法,现在农村劳动力少,杀年猪又是一个分工明晰的扎实活儿,只得借助朋友圈,招聘一批杀年猪高手,到我家去帮忙了。

汉中进入全城杀猪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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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薪诚聘

1、杀年猪总监1名

要求:有系统管理能力和组织协调能力、不怕脏不怕苦,五年以上杀年猪经验及20人以上团队管理经验。

2、杀年猪杀手1名

要求:限精壮男士,两年以上工作经验!有技术、有力气,能刀刀致命;肺活量大,具备将5头年猪吹胀的能力;出刀精准,开膛破肚不伤内脏。

3、烧开水专员2名(限女性)

要求:一年以上工作经验;不怕烤,不怕烫,不怕蒸气呛眼睛!
岗位:烧火专员1名;运水专员1名

4、逮猪专员3名(限男性)

要求:胆大、心细;无腰肌劳损、椎间盘突出等富贵病前科!有逮耳朵或者逮尾巴经验者优先。
岗位:逮耳朵专员2名;逮尾部专员1名

5、刮猪毛专员2名(限女性,或女性化男性)

要求:刀法精湛、手脚麻溜、眼睛透亮。能迅速的刮干净猪身上各地方的毛,2年工作经验以上者优先录用。

6、洗肠子专员2名(限女性,或女性化男性)

要求:不怕脏不怕臭,能把肠子翻来覆去洗得没有任何带有异味的残留物。

7、灌香肠专员2名(限女性,或女性化男性)

要求:细致入微,能把小肠灌得满实满载,又不出现肠穿孔等质量不合格的状况。

8、做杀猪菜专员2名(男女不限;汉中籍首选男性,外地籍首选女性)

要求:长期在家里负责做饭,做的饭菜经得住上百只嘴巴的检验!
这么高大上的工作,环境和待遇怎样?
★工作环境★
环境舒适,阳光明媚。
如此优美环境,说不定还会在吃杀猪饭的乡邻里发生一段邂逅,这属于额外福利,不收取额外费用。

★工资待遇★
以上职位待遇面谈。一经录用,不但待遇优厚,还送肋条鲜肉1块,香肠2根!另外还会组织与种猪赛跑,以及骑母猪比赛等竞技活动,娱乐多多!

汉中进入全城杀猪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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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喷喷香的刨汤杀猪菜随便吃!

欢迎报名!有意私聊!期待有你!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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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E: 
发表于 2015-12-8 13:58:27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师兄表示不服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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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E: 
发表于 2015-12-8 16:58:09 | 显示全部楼层
汉中有种职业,叫杀猪匠

        每到冬天都有一个盼头,杀年猪;赶酒席;穿着新衣服吃果子。山上的树叶发黄了,一片片地飘落,田野上白霜像盐一样铺满麦田的时候,秧田里已经开始结冰,陕南的冬天就到了。

        既然冬天来了,乡里人也没有闲着。栽洋芋天太冷,离麦收还远的很,这就打发姑娘出嫁,儿子接媳妇过年,修房杀年猪,出门挣点过年钱,都是乡里人冬天必做的几件事,似乎都在凛冽的寒风中姗姗走来,充满了无尽的诱惑。杀猪匠此时就该闪亮登场了,杀猪匠因为他一出门,必然提着一篮子雪亮的刀,大的小的,长的短的,应有尽有。

        腊月初的一个早晨,我还在睡梦中就被父亲劈柴的响声惊醒,从暖融融的被窝里探出头来,隐约听见父亲对母亲说:

      “你把火爨大点,杀猪匠怕是要拢了哟!我得马上去喊帮忙的。”

      “晓得两锅水够不够,要不再烧一锅?”母亲在问。

      “够了,够了,烫两头猪也用不完嘛!”父亲显得有点不耐烦。

杀猪匠

杀猪匠

        要杀年猪了,我心里一阵狂喜,于是翻身起床,边走边扣着扣子。来到大门外,天还是灰蒙蒙的,忽然吹起一阵寒风,树枝在风里呼呼作响,冻得我不停地哆嗦,尽管如此,我还是伸长脖子等待刀儿匠的到来。

       不一会儿,村头一阵狗叫。“杀猪匠来了,杀猪匠来了!”我兴奋的冲着母亲喊叫,紧接着是长筒水靴踩着院坝稀泥的声音,接下来是杀猪匠装工具的竹提篮重重地落在地上,刀与刀相碰撞的响声清脆。

      “嫂子,日马的水烧开没得?欧!”熟悉的大嗓门带着喉结奇异的震动,很像肥猪在咽气那一瞬间,喉管里发出“欧”的声响,记忆中每次听到他说话,我一定会联想到垂死挣扎的年猪,记得他还有个口头禅,就是“日马的”,“欧”打嗝发出的声响,好像在任何地方说话必带。

       杀猪匠姓王,瘦高的身材,眼眶深陷,鼻梁高耸,一张被利刃似的寒风吹打过的脸,没有一丝表情,乱蓬蓬的头发看不出丝毫的彪悍。据说他是从四川迁到我们这儿的,尽管年龄比父亲大很多,仍然称父亲为哥,称母亲为嫂子,体现了他对队长的尊重。父亲要我叫他王表叔,反正我家的表叔也数不清,凡是和父亲同辈份又不带亲戚关系的男士不管年龄大小,一律称表叔,女性一律称表婶,这是地方风俗的尊称。

       每年一进腊月,杀猪匠就忙活开了,全村的年猪都归他一个人宰。乡村杀年猪是很讲究的,先是要选一个好日子(又称为看日子)。“六肥日”是最好日子,六畜兴旺‘猪’为首嘛!逢“四”或逢“亥”日有不能杀猪的说法。据说在不能杀年猪的日子里宰杀了年猪,以后喂养的牲畜就长得不旺相(长势不好的意思)。选上好日子那天,几家人同时邀请,还得看关系的亲疏再断定先到谁家,报酬就是免费拿走猪毛和一块肉。杀猪匠走到灶前看锅里水还没开,嘴里叽咕几声,母亲没听到他说的啥,也不好意思问,不停地向灶内塞柴禾。杀猪匠卷起那油乎乎的袖子,亮出他那只油光光的篾编大提篮,十八般兵器一字排开,再从底部取出一块油亮的磨刀石,坐在灶前仔细地磨起他的刀来。一把两把三把,磨一会儿又举起来对着火光,眯缝着眼睛照一照刀刃,犹如大师在打磨自己的艺术作品。

       天已经完全亮开,父亲请来帮忙的已经到场,一个是整天憨笑着的豁嘴子,一笑就露出红红的牙床,门牙也没有,走路有点像猩猩,这人干活实在,力气也大,背上两百斤重的物件走一二里路不歇气,不管哪家有下体力的活都喊他。另一个是远房的大伯,满脸络腮胡,嘴里长期叼着个旱烟袋,头戴一顶火车头帽,两个毛茸茸的大耳朵遮住自己的小耳朵,只露出黑黢黢的脸。

       院坝中间早已放好一根粗壮的长板凳,旁边地上是一个木盆,用途是接猪血。猪血是农家的一道好菜,等它凝固了划成小块,放到开水里煮一煮,再浸到盐水里,冬天可以保存很久,用我们老家特有的酸菜煮着吃,要么把米粉和剁成末的豆腐与刚流出的热猪血搅匀,做成馒头蒸熟再熏干,称之为血粑,具有独特的风味。

       母亲早早起来给肥猪喂了一盆最好的猪食,玉米面加我们头天晚上没吃完的剩菜,这算是它的断头饭,必须要让它吃得满意。猪根本不在意,认为打搅了它的瞌睡,匆匆吃完躺在窝里继续大睡。父亲和两个帮忙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这个大家伙赶出圈门,其他人一拥而上,拽耳朵的拽耳朵,抓尾巴的抓尾巴,毫不费力地就把它放倒了。杀猪匠严阵以待,黑色的橡胶围腰,黑色的高筒水靴,先将那把一尺多长的杀猪刀斜放在木盆里,扎着马步等待肥猪被抬上长凳。

       对于杀猪,儿时的我既感到恐惧但又想看,于是我就躲在堂屋的大门后,心里紧张地从门缝里朝外偷看。

      估计猪也非常恐惧,出于本能,它声嘶力竭地发出一声声让人毛骨悚然的吼叫,一边叫一边还使着全身力气作垂死挣扎,无奈脚被捆着,身子被人用手按着,丝毫动弹不得。

       杀猪匠从木盆里拿出杀猪刀,右手提着悄悄地走到猪头旁边,用左手探着猪颈处的位置。我吓得用手捂住自己的脸,心里不敢看但又想看,于是害怕的目光透过手指缝,又越过门缝,落在了杀猪匠手中那把明晃晃的长刀上。只见寒光一闪,杀猪匠手中的刀如雷雨天突然出现的一道闪电,一下子就刺进了猪脖子里,猪顿时发出一声低沉但却是凄惨的哀嚎,随即杀猪匠用力扭动手腕,之后迅速地把刀从猪脖子拔出来,整个动作干脆利落,一点不拖泥带水。

        这时,猪血才像涌出的泉水般从创口处迸溅而出,把木盆弄得一塌糊涂,下面接血的人移动木盆的位置,尽可能地接住更多的猪血。

        血还在不断地向外涌着,猪吼叫的声音越来越弱了。最后,血流干了,猪也没有了声音。

        母亲听到猪不叫了,这才走出来。杀猪匠正提起血淋淋的杀猪刀,仔细端详着刀身上的血迹,眯缝着眼睛翻来覆去看了半天,然后表情凝重的点点头:
“哥啊,日马的你看,很好!很好的!欧。”把刀举给父亲看,然后在猪肚子上揩拭刀身。

     “那就好,那就好!我就是不放心罗!”母亲翘首站在旁边,终于舒了一口气。杀年猪有一些讲究,一是要看杀猪匠一刀戳进去,猪是不是很快咽气,二是要看刀上的血痕,是不是符合杀猪匠对吉凶的判定标准,几种迹象,都是判定来年是否六畜兴旺的依据。父亲忙不迭地递上一支烟,杀猪匠泰然接过,别在耳轮上,大吼一声:

       “搬黄桶,日马的快舀水来!欧。”

      大伯撤去大板凳,众人七手八脚把猪放进黄桶里,父亲用水桶提着滚开的水,倒进黄桶里,杀猪匠用一根葛藤穿过猪鼻孔,另一只手揪住尾巴来回地拉着,让猪的全身部位能够均匀地受热。

      猪烫好了以后,就该趁热为猪钳毛了,先大致把身上的粗毛褪掉,粗毛褪得差不多了,杀猪匠会用刀在猪脚上割一个口子,从口子里伸进去一根食指粗的铁通条,将猪身上的血脉打通。杀猪匠抹了一把嘴,用手抓住猪脚,嘴巴对着这个口子,鼓起腮帮子朝里面吹气,边吹边拍着猪身。不一会儿,猪身就慢慢地鼓胀起来,浑如硕大无比的白白胖胖的莲藕,猪身上所有的皮肤褶皱都抚平了,猪毛也就好钳了。

        临近中午,那头活生生的肥猪已经变成一堆方方正正的肉块摆在大簸箕里,杀猪匠熟练地收拾好他的兵器,装进那个大大的提篮,我忍不住好奇,伸手拨弄了一下那把雪亮的杀猪刀的刀把。

      “嘿!娃儿呢,日马的那动不得,小心把你小鸡鸡割了!欧!”杀猪匠连忙跑过来,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只手护住提篮,一只手把我推得连连后退,一屁股坐在地上,吓得我连忙爬起来躲进屋里。

      杀猪匠又重新检查了一遍,害怕我再去动他的兵器,竹篮挂得高高的,除去一身披挂,坐在火坑边,叼着纸烟给大家传授经验。火光映着他额头深深的皱纹,他不无得意地讲说:炒猪肝要猛火,还必须加点白酒去除腥味;刚取出来的新鲜的猪油可以用来搽手,防止冬天皴裂;猪肺要把整个放进罐子里使劲煮,让气管露在灌口外排除里面的白沫,然后用剪刀顺着每根肺管的走向剪破清洗......除了那“日马的”口头禅,喉咙发出“欧”的声音让人不舒服外,其他内容还算精彩,众人洗耳恭听,不住点头,都感觉受益匪浅。

       酒足饭饱之后,外面开始下雪了,满面通红的杀猪匠提上他那只大大的提篮,母亲提来一块肉,杀猪匠半推半让,最终还是笑眯眯地接了,摇摇晃晃地消失在纷纷扬扬的雪花中。(来源:陕南金三角)
发表于 2015-12-8 18:15:38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你们招不招吃泡堂的吃货,我报名。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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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E: 
发表于 2015-12-9 07:54:44 | 显示全部楼层
古代你去青楼,老鸨会说:公子你看,我们这个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你们俩好好聊聊。
现在你去做大保健,妈妈咪会说:老板你看,我们这个妞才十八岁,波大水多技术好,不信你摸摸看。
传统文化缺失,我感到很心痛。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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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E: 
发表于 2015-12-9 19:33:41 | 显示全部楼层
有一次,我去城里亲戚家做客,吃饭时他家里人客气的莫法,一直帮我夹菜,我吃饱后刚想放碗,他们却抢着给我又添一碗,一个劲地劝我多吃点,好不容易硬咽下去,他们还劝,又添一碗......我以为他们把饭煮多了,让我这个农村人帮他们处理剩饭,那好吧,我憨厚老实,不能不帮忙,最多回去住几天院就好了。
看他们一家那么客气,我也就客客气气滴说:“好好好,那我自己盛......” 跑到厨房一看,哪还有饭?!这才反应过来他们是装客气,我大舒一口气。没想到,一家子二货非要再给我下两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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